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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拾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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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文纪念我已经走过的日日夜夜,那些开心、美好、快乐或者悲哀的岁月。也许时间留过了就不再有痕迹,但是心灵上的撞击,将永远不会消磨。--——题记时钟刚刚敲过了

谨以此文纪念我已经走过的日日夜夜,那些开心、美好、快乐或者悲哀的岁月。也许时间留过了就不再有痕迹,但是心灵上的撞击,将永远不会消磨。

--——题记

时钟刚刚敲过了12点——在万物寂静的深夜。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放弃复习明天的英语,而坐在电脑前敲打着冰冷的键盘,我只是觉得有一些话很想说,对你说。窗外的风很冷,可是我没有关窗,或许我更喜欢沉浸在寒风中思考,整理出那些零零散散的故事……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淡漠了。是从初三吗?也许没这么简单。我很怀念小的时候大家在一起无忧无虑的日子,男孩女孩在一起闹啊跳啊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就好像现在羡慕初一的孩子们——经常看到他们男男女女在一起又说又闹,脸上似乎还闪着稚嫩的痕迹。

对,我们“老”了。可是没有人甘心服老,偶尔也会变得年轻,冲着窗外吼两嗓子,直到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才意识到初三了。是的,初三了。

记得去年期末总结大会上,老师语重心长地为我们讲解初三的紧张时,我那一刻竟然想哭。当然我忍住了,在那种地方流泪,除非我找死。傍晚我问自己,为什么要哭呢?我一直没能回答,但是那个时候,我已经满脸是泪。

我们已经初三了,并不是因为紧张,并不是害怕中考,仅仅是因为初三毕业后,初中那些美好的东西,会跟我们的抉择一样各奔东西。假如我努力让自己显得快乐,那么当一切的伪装都无人知晓的时候,最真实的我真的很想流泪——无声的流泪。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会静静的想:日子的流失,原来就是这么简单,没有规则,无法计算。仅仅是我太在乎,在乎得过于自私、过于独裁。我很傻吗?也许你这么认为,那么你绝对没有上初三,我发誓每一个经历过初三的孩子,才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情,欲诉无处,欲哭无泪。我真的很怀念,那些从指缝间轻轻溜走的日子,那些快乐的甚至无所谓的时光,那些我至今甚至会一辈子永远留在记忆最底层的东西。

刚上初一的时候,对什么都很陌生很害怕,我乖乖地做着好孩子,乖乖地听老师的话,也许是小学的那种净根没有去除,你没法想象初一的我有多么乖,简直就是对小学生活的一种延续。初一的时候一直没有感受到什么所谓的紧张,只是觉得整个人没有着落和寄托,活在一种虚无缥缈的思维空间中,很轻松却很无聊。真正的转变是在初二。

我承认开始的时候我不适应,这还要从班级大改革说起。初一教我们的是周老师,是那种好得让人感觉不到的老师,就象有句话叫做爱融于水。周老师是那种天冷了会叫你多穿几件衣服,下课了会和你高谈阔论的老师,互相之间没有界限,完完全全发自内心的真实,因此我喜欢——我向来不把老师当作老师。只是很可惜,这种爱只享受了一年。本来我根本没有想到对于这种切肤之爱竟然会不能永存,我本来一直以为周老师绵绵流水似的关怀将永远伴随着我,可是事与愿违。

有人说命运早已注定,我不想信命,却又不得不信。飞走了,带着遗憾,都飞走了,在一个雨天,我没有夸张,那天的雨真得很大,我突然发现“天若有晴天亦老”的道理,因为人生本来就没有什么规律。当周老师踏出班门的一刹那,我的眼眶中积蓄已久的东西终于山泉海涌似的爆发了,我真得很不争气,本来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可是除了我以外,每个人都看见了我如暴雨般倾泻的泪水,无声的从两颊流下。爱到尽头,方明白自己曾经得到过多少。为什么,人生,你总要让我们在痛苦中得到真理?

再后来我们升入了初二。

古老师跟周老师很不相同,当然这里面绝没有褒贬之意,就好像每个人都不一样,古老师不爱说但是肯做。感情这玩意变得很快,虽然我们对于周老师的爱永远都不会改变,但是谁又敢说,这种浓浓的爱一生只会有一回?从古老师身上我学到了一种很深刻的东西:敬业、正值。说不出来为什么,反正那么一站就是那种感觉,每个人都会这么说。

相对于周老师和古老师,我们对于唐老师的感情或许更深,两年多的岁月,足可以完全了解,就好像爱可以永恒。曾经不太珍惜那种可贵,当周老师走的时候,我们觉醒。不愿意让唐老师再离开,眼泪只够一次流,又何况唐老师在我们心中的地位绝不亚于周老师。就算是在我们的日子最最难过的时候,仍然在微笑,爱的无声,爱的凄然。永远忘不了我们全班亲手签名的卷幅,每每怀念的时候就心潮澎湃,太多的感动属于经历过它的人,而很多时候,历史会用岁月见证它是否永恒。

因为暂时没有分别,也就没有轰轰烈烈,日子总要过,潺潺流水般的无声逝去——匆匆,太匆匆。

初二我们都懂了很多,懂了很多不该说出来但是心里却知道得明明白白的东西,或许因为我们变得成熟,很多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体会,而很多话或许你这一辈子也不会说出来——留在心里给自己听。长大了,看着初一的孩子们会用一种仰视的姿态看自己,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就从心中油然升起。是的,我们初二了。

初二是最有味道的一年,活得最精彩。每个正值初二的孩子们,现在我可以以一名过来人的身份对你们讲话,告诉你们:生活,要懂得珍惜。你们现在会很快乐,会很潇洒,但同时也会因为太容易得到而不懂得珍惜。别笑我多愁善感,只有当你们真正经历了之后才会明白:很多事情,令你们无奈。也许你们会在课间从窗口向外望景,也许你们会很有兴致地评选帅哥、美眉,也许你们会放肆地笑,尽情地哭,但是请记住,每当你们做了一件事情之后,都要意识到:或许这就是最后一次。

初二的时候还有体育大课。整整一年我几乎都没有好好的享受那种快乐,常常呆呆得坐在那里望天或者奋笔疾书。我没有觉得什么,甚至还有点成就感,直到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我蓦然明白了。从此,我再也不可以享受这细腻的阳光的沐浴,这操场上人群的喧嚣,甚至不可以呆呆地回忆,呆呆地思考。那一刹那我居然很想哭,不是为自己今后与可以上课哭,而是嘲笑自己的浅薄,竟然这么多日子流淌过了,才明白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

再接着就升入了初三。时间,快得让我茫然。

我割舍了电脑,割舍了唯一的欢愉,并且尽量让自己跳进题海,学习学习再学习。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可是直到有一天,当夕阳的最后一抹余辉从我眼前悄然逝去的时候,我突然惊觉:其实我从没有忘却那些本该属于自己的梦想,我只是压抑,不断的压抑。我悲哀,为自己悲哀,为每个初三的孩子悲哀。

当我们为了中考,渐渐疯狂,令感觉麻木的时候,却没有想过:分数上升的同时,一种什么东西却渐渐消逝、渐渐淡漠,最后归集为零。是的,两年苦心堆积的东西,短短几个月之间会变为零,并且不是另一个新的起点,而是永恒的终结。

这不值,这真的不值,但是又有哪个孩子会为了这个一生永恒的不值,而放弃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中考?不会,谁都不会。于是,当我们见面的时候只是淡淡地微笑,随即埋下头去看参考书;当我们成功的时候没有人与我们分享喜悦,失败的时候没有人帮我们共度难关……

看看初一、初二的孩子们,一二年前我也曾经那么快乐,但是现在我们需要面对更多更多的事情,面对不愿意面对的烦恼和压力,尽管我们努力使自己显得轻松单纯,但是老化的心早已回天乏术。我本以为生命的流失就是如此简单,但是一段小小的波折令我豁然开朗。

为了运动会我们练队。没有时间,我们的时间被考试和主科几乎填满,那天由于不上操,体委让大家去练队。我恋恋不舍的丢掉习题,一步三回头的走出教室,来到操场上。诺大的操场只有我们一个班级,空荡荡的感觉令我心中居然充满亲切,我努力驱除脑海中的函数、电路,让它空白——完完全全的空白。猛地吸一口气,让自己精神抖擞,让饱和的大脑暂时空闲——只有这样,才可以装下一些美好的东西。我们的心已经尘封太久,以至于再次活跃起来困难了很多。但是在那一刻,那么齐的30个人一起对天轻喊,没有理由、没有目的,我们的生活让我们麻木,但是我们的本身却渴望自由。

说了很多,一种意识流的东西,令我很畅快。很久没有这么轻松地写东西,写作的神经和精神上的叛逆渐渐硬化,但是我终究是写了,无所谓好坏,只是纪念,纪念那些纷纷扬扬的日子。

在此感谢我们的语文唐老师,数学古老师、金老师,英语赵老师、周老师,物理章老师,化学李老师,美术张老师、党老师,体育徐老师,历史王老师,以及所有曾经或现在教过或教着我们的老师,只是在这里感谢您们,因为或许再没有机会对您们说这些话。请忘记我们惹您的生气,请忘记我们的淘气顽皮,请忘记我们的“不可救药”,请忘记我们的青春叛逆。无论多久,无论何时,我们都是那么爱您,没有理由、没有目的,只是爱——傻傻的爱,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谁说初三不会思考,现在我正在用我的大脑记录下每个故事,无论它是否快乐、是否悲哀,都会永远镌刻在心中。不管时光怎么流过,它们不会变,永远不会变。多少年后,请让我,重拾这三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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