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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雅如兰 苍秀若竹


来源:遍地文学

文|章妤嘉
谨以此文献给我们敬爱的北京大妈北京大妈,是先生的大伯母,居住在皇城根儿下,恋爱时,先生便经常提起他北京的大伯大妈,北京的哥哥姐姐们,看他提起他们时的那份眉飞色舞

文|章妤嘉
 

谨以此文献给我们敬爱的北京大妈

北京大妈,是先生的大伯母,居住在皇城根儿下,

恋爱时,先生便经常提起他北京的大伯大妈,北京的哥哥姐姐们,看他提起他们时的那份眉飞色舞和眼神里那掩饰不住的喜爱自豪,我便对这些素未谋面的“北京人”充满着美好期待,特别对先生多次提起的这位多才多艺的北京大妈更是心生向往……

1997年,元月,在我们的婚礼上,终于和北京大伯、大妈初见……

大伯儒雅正气,大妈温婉秀丽,一对多么幸福登对的夕阳红!

命运总是多捉弄,人生总不会太完美。其实那会儿大伯已身患重疾,进入了生命的倒计时阶段,但大妈的脸上没有一丝常人能轻易察觉的悲伤和忧郁,他们依然在我们的喜宴上谈笑风生,真挚祝福,那会儿,我就对大伯和大妈特别是大妈好生敬佩,没有经历过人生跌宕的人,没有把人生看透放下的人,没有对人生悦纳臣服的人,是怎么也做不到这种波澜不惊、大气从容的……

现在,还清晰的记得,大伯和大妈在我娘家的新房里,和妈妈一起切磋气功的场景,因为那时的妈妈也正沉浸在父亲英年早逝的悲痛里,强颜欢笑张罗着我们的婚事,她从大妈的身上,也得到了一股扼住命运喉咙、傲然面对人生无常的力量,这或许也是妈妈对这位大妈敬佩喜爱和念念不忘的缘由…….

至今,妈妈一直珍藏着大妈亲手绘的送给她的那幅牡丹:大气从容,傲然绽放!

2011年,人间四月天,北京大妈来无锡小住,有幸和她呆了几天,没想到,和大妈聊天竟然感觉不到生分和年龄代沟,大妈和我聊起了和大伯的相识相恋,和我聊起了夫妻之间的相互之道,和我聊起了爱情的意义,我们就在短短的数天聊成了忘年交……

对这位知书达理、兴趣广泛、豁达阳光、清澈温良的大妈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如果我们生在一个年代,我想,或许我们早就成了闺蜜……..

大妈退休后从零开始学起的画画,让我真正感受到了“优雅老去”的美好,更喜欢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京城里的“大气”,喜欢她眉宇间舒展出的“才气”,更喜欢她骨子里迸发出的朝气!

这样的生命打开方式,是我所追寻和向往的,我想,也是每个人所向往的

记得那年大妈来无锡的第一天,刚好是我们初中同学毕业二十年聚会,同窗情深,感恩师爱,喝酒尽兴,所以和大妈共进晚餐的机会也错过了,至今甚觉遗憾

第二天中午和大妈终于见上,细细打量眼前的大妈,满头的银发,淡定的笑容,身影还是那样硬朗,似乎还是两年前的样子,虽然好久未见,但是和大妈双手紧握的时候,丝毫未觉得有时间和空间的生疏感

吃过午餐,陪着大妈去锡惠公园溜了一个弯,在暖暖的春风里,踩着阳光斑斓,轻轻地挽着大妈的臂弯,安静地走走停停,陪着大妈追忆着她和大伯的点点滴滴

杜鹃花、绣球花、天下第二泉、湖中睡莲、亭台楼阁都留下了大妈的身影,“人在花中笑,人在景中忆”听着大妈娓娓而谈,和大伯的相识相恋、婚后的十年分居、子女的成长,大妈单位的同事和办公室往事,我们都默契的只字未提大伯的离开,我们还是深刻清晰感受到了大妈对大伯那份深厚的挥之不去的眷恋和心殇

大妈轻轻地说,我们静静地听,偶尔小鸟飞过,婉转鸟鸣似乎传递着天上人间这份共婵娟的美好

很想陪大妈再兜几个地方,但是大妈说已经是“饱和”状态了,所以就回了,大妈还笑问我们陪她这个老太太半天有没有感到闷,真是好细腻的大妈啊,总是不留痕的为别人着想

与其说我们陪她赏一路风景,不如说她引领我们走了一段人生,我想到了四十年后的自己,是否也能如此优雅老去,是否可以经历了喧嚣红尘的风雨洗礼,依然如此纤尘不染,清澈温良,我想我会的!

回到家,兴致勃勃地看了大妈自己设计、好友制作的“个人人生档案VCD”,从大妈的童年、少年、青年、中年到现在,从家庭到事业,每一段篇章都配上了文字和音乐,用心静静地欣赏了一遍,感慨万千

大家都被大妈这种刻录人生的方式所深深打动惊喜到了,但是我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因为大妈就是一个创意无限的生活有心人,看着大妈的VCD, 沉浸在大妈个人VCD的温馨氛围中,情不自禁地和大妈做了交流,因为我和大妈一样喜欢记日记,喜欢记录下自己的每一个足迹,喜欢积累自己的人生,无论这个人生是平凡还是伟大,无论这个人生是七彩还是黑白,因为是属于我的人生,就是独一无二的,就是值得珍藏并记录的!

打开我的QQ空间,把我的一个内心世界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大妈的眼前,因为我渴望得到像大妈这样的长辈指点和鼓励,大妈让我随意的读几篇给她听,我读了,第一次用声音来翻译我自己的文字,而且是面对这样一位“忘年交”。我读的很自然也很投入,第一次发现读比写更煽情,大妈听的很认真,很用心。

儿子静静的在旁边陪伴着这位“北京奶奶”一起分享着妈妈的人生感悟和生活实录,也听到了他自己,听到了他老爸,也许小家伙从我的文字里感悟到了什么,出奇的安静,只是悄悄给“北京奶奶”添了两次茶水,这又让大妈夸了又夸,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那么喜欢这样的长者,因为她对每个孩子都那么走心有爱,她懂得给孩子教诲,也懂得给孩子鼓励,所以,她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尊敬和热爱......

大妈说她听了我的文字,也进一步了解了我,我很感动,一个用差不多三十分钟听我读文字的长者怎会一下洞察出了我的内心世界,我不得不叹服大妈的睿智和善解人意,眼前的这位长者,在我心里,此刻,已俨然成为“忘年交”

妈妈和这位北京大妈也非常投缘,虽然是女婿的大伯母,但是妈妈热诚、好客的性格,也俨然成为了北京大妈的朋友,其实相同的人会互为磁场,人性是相通的,没有一点生疏阻隔,老妈用心烹制的一桌子清淡可口的家常菜,又让大妈赞不绝口

我知道,每道菜看似家常,但是都凝聚着妈妈的心思和对这位千里迢迢而来的长者的热情尊敬,也许菜的味道没有大妈所夸的那么合口,但是,情义无价,菜比寻常

席间,大妈就像一个家庭聚会的主持人,她就是有一种魔力,可以让每个人都瞬间真诚坦诚,愿意敞开心扉,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很喜欢这样的氛围,一家人在一起,就要吃着“家常菜”,但是说着最真的“心里话”,这样,整个家庭就会更融洽,氛围也更温馨.......

晚饭后,一大家子又一起分享了大妈的个人VCD,第二遍欣赏,似乎又读懂了一点,穿着宝蓝比基尼戴着太阳镜在北戴河的“泳者”是如此洒脱,穿着红衣白裤声情并茂致辞的大妈是那么儒雅,穿着长裙翩翩起舞、放声歌唱的大妈又是如此饱含激情.......

特别是大妈的画展,鲜活的葡萄、灵气的牡丹、娟秀的杜鹃,画如其人,人如其画,无不让人深刻感受到大妈的个性魅力个感染力,让每个人觉得世界其实很大很大,世界其实很精彩很精彩,年华又是如此宝贵宝贵,能这样活着,真好!

每张照片每段文字,都凝聚着大妈的用心构思和创意,更感受到了大妈对家庭对孩子对生活的无限热爱,情不自禁把美丽的鲜花献给了大妈,因为我无法用语言表达对这样一位有思想、有度量、有智慧的长者的尊敬和喜爱,拍了一点照片留念,每个人脸上的微笑,都洋溢着别样的幸福......

今年四月天,北京大妈又和哥哥姐姐们回到老家,由于单位值班,没有见上面,甚觉小遗憾

忍不住再次打开七年前的文章,重温了一遍和北京大妈曾愉快相处的宝贵时光,余温暖暖…….

衷心祝愿并深深祝福,我们“素雅如兰,苍秀如竹”的北京大妈,永远安康快乐!

原文地址|http://www.bdwenxue.com/yuanchuang/sanwen/201901/217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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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章妤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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