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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年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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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霄白城
“大雪”节气一过,很快就进入腊月了。过去,老人们常说:过了“大雪”节气,天就会更冷,雪往往会下得更大、范围也更广。书上说:此时,阴气盛极而转衰,阳

文|霄白城
 

“大雪”节气一过,很快就进入腊月了。

过去,老人们常说:过了“大雪”节气,天就会更冷,雪往往会下得更大、范围也更广。书上说:此时,阴气盛极而转衰,阳气始萌动。这很似人生的道理。在北方,大雪时节,雪落天下白,寒号鸟也不再鸣叫了,人们开始观封河,腌腊肉,吃枣糕。最奇特的还有一种叫“荔挺”的兰草,它与众不同,能感到阳气的萌动而抽出新芽,这个瞬间与爱的境界如此相近,故而这一天,连老虎也开始萌生出求偶的行为。

然而,现如今,一到冬天,雪似乎越来越少,雾霾反倒越来越多。生活在城市里的人,许多时候呼吸在灰蒙蒙的天空下,也很难再看到荔挺的奇妙,人们内心所获得的深度感动,往往只会来自一场好电影。其实,以往让人感怀的事有很多,如同一句话所说:曾经有这样的一个年代,简单、纯粹、自然。或许,没有现在的世界这么缤纷多彩,大部分时间都是单调的,不过我们抬起头,会是蔚蓝的天空,我们走在路上,会有鸟语合鸣。除却作者说的这些,我还想起了过大年!在旧时的乡村,从小雪节气开始,家家便忙乎着做腊肉、香肠、年节酒,只盼春节快来。那时候,人心还都是暖的。如今生活好了,年味却淡了,小雪、大雪也很难见到雪了,荔挺更不知所在。

《逸周书•时训》:“荔挺不生,卿士专权。”这本先秦典籍或许不足为凭,我相信荔挺还是生长着的,只是在我们看不到的某个角落里。有时,我始终在想,为何在这衣食无忧的年代,人们还无法“诗意地栖居大地”?以前看冯小刚《甲方乙方》,虽说感觉起来不如周星驰的电影欢快搞笑,但还觉得非常积极、温暖,以为世界原本可以如此。如今,10多年过去了,重新翻看这部老电影,似乎反觉得剧情有些过于虚伪,看得我有点发寒!为什么会这样?我终于明白了,因为时代变了,社会不再崇尚淳朴与互助。时代真的变了,变得叫我们把真诚天然想成虚伪。

今年夏天,一天傍晚,一只大壁虎不知什么时候趴在了我的窗上,一连就是好几天了,可爱至极。听说,大壁虎的寿命有二、三十年,是很少见的。我为它开着灯,引来蚊子、蛾子喂养它,它从此再也没有离开,直到秋去冬来,它开始冬眠,我的窗户又重新归于寂寞。我想,它明年夏天还会再来这间房子,因为这里的人们没有打扰它,彼此有了真诚与信任,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它的愿望就这么简单。

这样的年代,我没有资格去批评,也没有力气去呐喊,只能在这个雾霾渐多、白云渐少的年代里,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木叶落,芳草化为薪,人间有我残梦未醒。

这个时候,列车依旧向北飞驰,车上响起美丽其格《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带有蒙古长调元素的曲子,是我小时候常听到的,也是我会唱的第一首民歌。我听着它,仿佛看到了家乡。家乡就是音乐,音乐就是家乡,它如天上的祥云,照耀五彩华光,给人勇毅和梦想,给人心事,也给人安宁。翻着《白银时代》,现实与荒诞不断交织,心底有王小波写不到、批判不到的东西,是什么呢?你会知道吗?时间将铁轨抛向身后,穿过隧道时,我的思绪,已飞出文字之外。

我们喜爱音乐,有时是因有太多的话想说,可最终说不出来,要么无法说,要么说不好,要么不知从何说起。所以,我们把自己的心,常常和音乐紧紧相连,一年,两年,十年,以致更多年以后,我们所有的话,大都藏在那里。

责任编辑:霄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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