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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和人类


来源:遍地文学 作者:

仙鼠一族世居岩洞。近日,有杂人恒徘徊于此。或肩背包,或腰带枪,加消音器具,或手执青袋、网及棒类,或简猎具——弓。偶见袋内多物,似动,有声。此数人左顾右盼,作鬼祟状,兼顾

仙鼠一族世居岩洞。近日,有杂人恒徘徊于此。或肩背包,或腰带枪,加消音器具,或手执青袋、网及棒类,或简猎具——弓。偶见袋内多物,似动,有声。此数人左顾右盼,作鬼祟状,兼顾山林距此不远处。此林与距之极近城者,隔河,人迹罕至。

仙鼠族首嘱其族员,出入须慎,以防四肢健壮、善用刀枪而曰“人类”者。其昼伏夜出,行事甚谨。

然不幸终临其族。

是夜,忽见手电光柱数束,射数仙鼠即入洞。其欲避而遁之,以保家安,然已迟矣。执手电者,下颌处长有微须一撮。告之于颈挂金链者,链若系犬者。挂链者身后另有一人:目似鼠,颜带疤。三人面露喜色,蹲身低语,既迂回于洞门,以枝石标志,乃去。

翌日,日初出,三人又二从者至,均执猎具。趁仙鼠不防,以枝、石、网等阻洞门。至洞内,以棒击,以弓射,以网捕,偶以枪唬,患伤及猎物性命。仙鼠欲遁,未遂,多入笼或袋内者。须臾,五人去,奔之敝舆。

此战,人攻仙鼠以突袭,仙鼠幸存者无几,乃劫难也,人轻而胜之。

族首一家亦未幸免,皆入一笼。笼外罩青布,舆内黑,令惧惮也。儿曰:“母,吾欲之何处?”母知凶多,然则曰:“将游于未至地。”儿问曰:“此地可妙?”对曰:“甚妙,吾将见交诸多友者。善哉?”儿貌似知晓,不复惧。当此时,族首心痛似刀绞,悔未能护妻、儿,悔轻人之智,悔之心粗也!今听妻言,若有所悟:不可失志,如有望,则定试!遂曰:“儿,吾方乘舆游。然欲交友,必先戏。”“父,何戏?”儿睁目问曰。“人与吾相约:比至地,及笼门启,先出笼者,方可交友。吾将视之为勇者。汝可否?”儿欣然曰:“可也。汝岂不尝令吾等为勇者乎?”族首顾妻,妻有灵犀。遂低语于笼内同族,诸位晓之。

遂至,其下于敝舆内,布扯下,果见数笼内皆类型不一之物也。如母所言,儿甚惊喜。

五人见眼前物,难遮喜颜。微须者语于挂链者曰:“兄,其多生也。近日,所获颇丰!”挂链者点烟深吸,吐之,轻烟徐升至其首。此时,其颜因大喜而曲:“承蒙诸位,成,将厚待于尔等!”疤痕者呲牙笑。

继之,五人赏其所获。疤痕者目小而明,见族首,指之而呼曰:‘此物甚大,为王者乎?’同伙咸来视之,族首确不凡。

挂链者愈喜,言于族首:“尔等野物,诸多。吾将以为利矣!”

“何故擒吾?用于科研哉?”族首问曰。

“噫,彼竟知科研乎!吾无此胸界,更无此闲暇!”

“汝将何干?”

“何干?贩尔等于人,送尔等入其腹游……”

“然吾等长相如此,似鸟非鸟,类兽而非兽……”

“恰如此,乃愈吸力。若鸡、豕等,人饲之,人腻之已久矣。因欲食鲜以寻激也。嗔则嗔己之此貌矣!”

“另,汝视吾,肉甚微,无甚营养……”

“营养?何年岁,如此说?若比此,汝实不及,然人皆知物稀则贵,而汝亦非人饲,则汝等之值大矣!”

“然则,吾肉味不佳,甚难……”

“味独即可,唉,汝之烦琐至极!汝定当……”

“另,吾等已于此活数千万年余。夜行,曾食污物腐物无数,体内病毒百余种。苟食之,岂不患染疾哉?”族首不得已告之。

“然则汝等亦非毙于毒哉!”固不可彻之人!

“因生计,久之,体内生抵毒者,无恙。然汝未可,食之,则染疾焉。”

“嘻!意欺吾!”挂链者大笑,曰:“吾已将汝喂于狐、猿、猴之类,其食之无恙。而人又食其,亦无恙,无挂耳。”此,实令族首不料!

“吾告汝,非儿戏也!吾虽百毒不侵,吾病毒却可传于它物。始,病毒潜体内,一至十几日、几十日或甚久,而不发。亦可传诸人,已染,恐难控……”

“休唬吾,孰信乎!甚微之物,竟教于人,实属自不量力也!吾将捉汝出笼,送至人口,休得聒噪……”其启笼门,欲擒之。

此时,族首速递眼色与同族,且狠咬一口于手腕处。挂链者何妨之有?一时,仙鼠母、仙鼠儿及余者,争先遁隐……

挂链者痛而号,俟其同伙知之,速将其所获,或生或亡,皆贩于尝顾之食肆酒馆。

仙鼠一行狂飞不止,力疲。后至一弃室内,俱惶恐不已。儿寻父不得,问其母:“父缘何未随吾?其曾约与赛乎?”母忍痛告之:“汝父,勇者也。其已往甚远之地,必俟吾,欲视孰先至焉。”同族者悉以泪洗面耳。

于是乎,仙鼠残余愈慎而行之,但觅一适室而已。一路所见,处处皆人筑坚固楼宇也,类押其笼也,比之略大。楼间巷陌交通,十字街处见泉水喷薄而出,人三五成群,饮食娱乐俱全。道旁树严整,人舆往来不息。仙鼠不禁叹曰:“如此盛世场景,悉人筑焉,美哉!”日暮至夜,亦灯火通明。而仙鼠不悦之至:天地之广,却无己一席栖息之地。嗟乎!

如是几日,儿复问其母:“吾新室何在?吾甚怠,将止。何故不见吾父?”母拥其入怀:“旋及之。尔当小寐,母在,莫惧。儿入梦,入梦……”

幼仙鼠倦之极,俄而梦。梦中,见甚多未曾谋面之物,皆寻新室:考拉、白熊、象、鱼虾等,其旧室均遭毁,或为火焚,为水浸,为畴平,为污物破……幼仙鼠惊觉,哭之,思之:何以至此?何哉?吾欲见吾父,欲居一室,欲与友聚之,其今安在?

诸仙鼠仍跋涉不息。是日,其憩于一楼顶,临于道旁,俯视,所见尽收眼底。但见万巷空寂,阡陌人舆顿安,人皆以布遮口鼻,疾行,似防空中毒害之物,着素衣者渐多。可度天降大事于人,然何哉?

及此时,仙鼠母乃记其夫语于挂链者。战栗:今当为实事也?

又几日,状清冷。后,外出者愈少。仙鼠观之:城寂,市寂,巷寂,室中人亦寂。

幼仙鼠似知晓其中事,问其母:“及此事已矣,人复待吾如是?吾未曾悖逆于人哉!”母举目远眺,茫然曰:“但愿人友善待吾辈乎。而自古至今,人具一癖:及疮愈,痛则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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