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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寄权璩杨敬之 赏析


来源:遍地文学 作者:浅见

诗的开头两句“草暖云昏万里春,宫花拂面送行人”,写诗人离京的季节和环境。诗人于元和五年(810)冬赴考,元和六年(811)春不第而返。“草暖”、“春”、“宫花”用来告示人们,春事已至,万里和融,京城之中也是春意盎然,一派迷人的景象。诗人此刻因“不第”而心意悲伤之极,但偏用如此美景相衬,这就愈加显出内心的痛苦。这种以乐景写哀的手法,比纯粹以悲景写哀,更有感染力,是辩证法在艺术上的体现。

出城寄权璩杨敬之

唐代:李贺

草暖云昏万里春,宫花拂面送行人。

自言汉剑当飞去,何事还车载病身。

译文及注释

译文

地面上小草泛着嫩黄的暖色,虽然天空中的云显得那样的灰暗,可是却挡不住春天的生气勃勃。这时飞絮迎面扑来,轻轻的从我脸颊上滑过,好像是在安慰我,并为我送行。

我曾经说过,自己要像刘邦斩白蛇用的宝剑一样,能够做出一番事业,可我还一事无成,却决心要飞走了。走就走,为何还要让我带着病身辞官回乡,难道你们真的以为我病了吗?

注释

权璩:字大圭,唐代文学家权德舆之子。杨敬之:字茂孝,唐代文学家杨凌之子。

云昏:犹云灰暗貌。唐高适《蓟中作》:“边城何萧条,白日黄云昏。”

宫花:从宫苑飘出的飞花,此处犹言柳絮或杨絮,也暗指朝廷。

汉剑:指传说中汉高祖刘邦斩白蛇之剑,作者自喻。

何事:为何,何故。病身:体弱多病之身。当时李贺以病辞奉礼郎官,回归昌谷。

创作背景

这首《出城寄权璩杨敬之》诗为李贺入京考进士不中而归后感寄权璩、杨敬之二友之作。李贺是中唐时代颇有才气名望的诗人,但因唐人应试,极重家讳。李贺父亲名“晋肃”,“晋”、“进”同音,李贺终于被迫放弃了考进士的权利,罢考而归。

参考资料:

1、宋绪连 初旭.三李诗鉴赏辞典.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92:635-640

赏析

李贺辞官正值青春才华横溢之时,他对自己的前程抱着无限的希望。谁知遭罹无缘无故的沉重打击,内心的愤慨是可以想见的。他的这首诗和另一首题为《出城》的诗便集中反映了他当时凄哀的心境。

诗的开头两句“草暖云昏万里春,宫花拂面送行人”,写诗人离京的季节和环境。诗人于元和五年(810)冬赴考,元和六年(811)春不第而返。“草暖”、“春”、“宫花”用来告示人们,春事已至,万里和融,京城之中也是春意盎然,一派迷人的景象。诗人此刻因“不第”而心意悲伤之极,但偏用如此美景相衬,这就愈加显出内心的痛苦。这种以乐景写哀的手法,比纯粹以悲景写哀,更有感染力,是辩证法在艺术上的体现。首句中的“云昏”和前两句的乐景不相协调,在这柳绿花红的背景之上,应有轻云、淡云相配才是。作者以“云昏”参互其间,其意颇深。首先,“云昏”可以看成为作者当时沮丧心绪的形象写照,是诗人心灵的外化表现。周围的一片喜人的春色,那是用来昭示其他参试并取得成就的考生的内心世界的。他们仕途得意,心花怒放,正同这浓郁的春色有着相类似之处。而自己从此断绝了仕进,犹如大片昏云当头,不见前路。其次,“云昏”还可视为奸人从中作梗,阻碍了李贺的应试。在古诗中以云喻奸佞的说法很为流行,如李白即有“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登金陵凤凰台》)的名句。如果“云昏”喻奸人捣乱,那么就可把诗中有关春色的描摹看成李贺对自己原本应有的考试结果的高度自信的形象说法。那暖草,那宫花,那春色本来是属于自己的,可恨这昏云覆盖了大地,一切均化为子虚乌有,前程也就落空了。

诗的后两句“自言汉剑当飞去,何事还车载病身”,意为:我曾立志要像汉剑一般破屋而飞,为国建功立业。可是为什么这个愿望不得实现,只好坐上车儿往家乡载回这多病的身子。“汉剑”,是指汉高祖刘邦的剑。传说在晋惠帝的时候,武库失火,这柄宝剑从库内破屋飞去。显然,诗人是将己喻剑了。他多么希望能像飞剑一样砍削邪恶,匡扶正义,为国为民干一番事业。在李贺诗中,随处可见他咏剑赞剑之句,经检索有三十一句之多。如“剑光照空天自碧”(《秦王饮酒》),“莫嫌剑光冷”、“能持剑向人”(《走马引》),“唐剑斩隋公”(《马诗二十三首》其十六),“神剑断青铜”(《王濬墓下作》),“忧眠枕剑匣”(《崇义里滞雨》),“古剑庸一吼”(《赠陈商》),“临歧击剑生铜吼”(《开愁歌》),“剑龙夜叫将军闲”)《吕将军歌》),“剑如霜兮胆如铁”)《白虎行》)等等。在这些诗句中,作者或以剑眠喻示自己心志的沉滞,或以剑吼比作自己当冲决阻遏,或以剑飞隐含自己应建立功勋。可以说剑的形象在诗人笔下已穷形极态,被状摹得具有人的灵性和精神了。此诗中“当飞去”的剑的形象,便是其中极有代表性的一例。

人们常说李贺的诗作具有“虚荒诞幻”的特色(杜牧《李长吉歌诗叙》)。如果和此诗对照,便同样可以找到这个特点,如“自言汉剑当飞去”句即是。“汉剑飞去”原只是《异苑》一书中的传说故事,本不为确信之事。但李贺偏偏采撷入诗,以剑飞喻志遂,就使全诗在写实的基础上融进了极度浪漫的成分。剑本不能飞,言剑能飞跃而起,实属虚构和想象,以这种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存在的意象入诗,便充分体现了李诗“虚荒诞幻”的特点。正如李贺称韩愈的诗作有奇崛的特色,即“笔补造化天无功”(《高轩过》)一样,他本人的诗作同样也是出奇制胜,充满了怪谲的气氛,甚至连天地也都为之而折服。在李贺的这首早期诗作《出城寄权璩杨敬之》中,虚荒诞幻的特色得到如此充分的体现,遂为李贺以后的创作奠定了风格上的基调,这一点是不能不指明的。

李贺 

李贺(约公元791年-约817年),字长吉,汉族,唐代河南福昌(今河南洛阳宜阳县)人,家居福昌昌谷,后世称李昌谷,是唐宗室郑王李亮后裔。有“诗鬼”之称,是与“诗圣”杜甫、“诗仙”李白、“诗佛”王维相齐名的唐代著名诗人。著有《昌谷集》。李贺是中唐的浪漫主义诗人,与李白、李商隐称为唐代三李。有“‘太白仙才,长吉鬼才’之说。李贺是继屈原、李白之后,中国文学史上又一位颇享盛誉的浪漫主义诗人。李贺长期的抑郁感伤,焦思苦吟的生活方式,元和八年(813年)因病辞去奉礼郎回昌谷,27岁英年早逝。

诗鬼李贺 | 他只活了27岁,凭什么让人怀念千年? 

唐代有这么一个人,他长相奇特。又高又大的鹰钩鼻、眉毛不仅粗,还连成一条直线,手指又细又长完全就是九阴白骨爪。

他长得像鬼也就算了,写的诗还都是“鬼火”、“鬼坟”、“女鬼”。甚至从小沉迷于阴森森的坟场中无法自拔,简直瘆人。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韩愈为了他与别人大吵一架,李商隐还刻意去采访他姐姐,为他写下自传。鲁迅更是他的忠实粉丝,私藏的古人专辑中,最多的便是他的专辑。

他是李贺,人称“诗鬼”。在人人都赞颂仙佛的年代,这个偏执的少年却独树一帜专写鬼魅!不仅如此,在他人生每一个关卡上,他都做了最“偏执”的决定。

|偏执|

“世人皆为仙圣痴,唯他独为鬼魔泣。”

和所有故事里的开头一样:从前有一个小孩,天赋超群。李贺也是如此,七岁那年小试牛刀,作诗一首,就上了热搜,名扬京城。

而且这小孩,异常孤僻,整天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捣鼓写诗。有一天,他妈妈把他赶出去,让他上街玩玩。没想到这小孩竟然一个人跑去坟场,研究墓志铭。甚至喊他回来吃饭都不愿意。

家人问他:告诉我你的梦想是什么?

这孩子平日里呆滞的眼神此刻却闪着光:写诗!

家人告诉他:“哎呀,现在哪还流行写诗啊,这都流行写散文了噻。而且,李白杜甫他们,一个“诗仙”,一个“诗圣”,好诗都被他们写完了。不过他们开创了条条大路,你可以照着他们的路子继续创作。”

李贺傲娇地摇摇头:“哼!我不才抄他们。我偏要写鬼魅!”

李贺一写,还不得了了:“鬼灯如漆点松花”、“鬼雨洒空草 ”、“秋坟鬼唱鲍家诗”、““嗷嗷鬼母秋郊”。初看觉得实在令人毛骨悚然,难怪作家潘向黎说,读李贺有三不宜:”女子不宜,病中不宜,愁中不宜。若犯此三条,则需速移至阳光之下,深呼吸数下,以驱除阴寒之气。”

可是细读却发现,他笔下的鬼“虽为异类,情亦犹人”,鬼母因为儿子去世而哭泣,诗鬼唱着“长恨诗”诉苦。风格独特却情感饱满,让人们不禁惊叹,原来还有这种抒情方式!

相貌特殊,生性孤僻,李贺为大多数人眼中的“异类”。但他却比任何人都清醒,知道自己骨子里有着一个非一般的“诗魂”。

世上有太多寻常路可走,安逸、舒适,可世上也有专属于你“不寻常之路”。

倘若人人都一样,何来卓尔不凡、惊天动地?

生而在世,何不认真倾听一下自己内心的声音?

|偏执|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李贺十八岁那年,听闻拥有百万粉丝的韩愈大咖来洛阳城开一场民间征稿会。李贺立马投去自己最得意的一首诗。

韩愈本来想入睡,却无意瞟到了开头两句: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看完仿佛已经置身于边关城池,看到了两军对垒,场面气势恢宏。“好诗!“韩愈一跃而起:“快把那个小鲜肉叫来!”

韩愈问他:告诉我你的梦想是什么?

李贺:建功立业,报效祖国!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最恨我出生就是这般瘦小多病之身,无法上战场报效祖国。

韩愈说:要不你考取进士,当个国家公务员?同样可以为国贡献。

满腹才华并且有韩愈大咖大力举荐,李贺考取进士绝对没问题。可没想到竟被取消了考试资格。因为他父亲名字中有个“晋”字,与“进士”的“进”谐音,这就是犯了忌讳,终身不能考取进士!

韩愈大怒与他人争执,还发了条朋友圈:父亲名字有个“晋”字儿子就不能考进士,如果有个“仁”字,儿子就不能做人了吗?!

走出长安城,李贺悲痛地喊道:“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如果上天有感情,也会因为悲伤而衰老吧。更别说李贺了,几乎一夜白头。家人都安慰他:李白、孟浩然不也当官不成吗?后来隐居山林,吃吃喝喝快活似神仙呀!

几年后的有一天,好友张彻邀请李贺北上到潞州协助他办公。外敌入侵,边防战乱,潞州恰恰是重要的战略之地,也正是贺梦想建军功的理想之地。再一次,这位“偏执狂”不顾劝阻,毅然奔赴梦想。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这幅战场景色,一般人也许只觉悲凉肃杀,但对于志在报国的李贺来说却有异乎寻常的吸引力。虽然不能上战场,但是可以为军队处理公文,贡献自己仅有的力量。

军旅生活历经战火,还时常得转移驻扎营地,苦不堪言。原本身体底子就不好的李贺,彻底病重了,只能返乡。

常听人说:宿命论是那些缺乏意志力的弱者的借口。

李贺偏偏不信宿命论,最弱的身躯,却偏偏有着最顽强的意志去实现战士梦。

能有多少人有这般“偏执”?即使遍体鳞伤,也要向着梦的远方。

|偏执|

“不以乐中取诗,唯以苦中作诗。”

古人曾说,面带异象,必大吉大利之相。李贺父亲李晋肃见儿子面貌怪异,又体弱多病。特为他取名贺,字长吉,希望他能够安康长寿,顺利吉祥。遗憾的是,这并没有改变他的命运。

仕途被阻,军旅中又遭大病。报国无门,回到家中。唯有诗篇,是他最后的梦。

唐朝诗人最流行游山玩水、饮酒作乐之时,灵感涌现,赋诗一首。家人多劝他多去山林间游玩,既可以养病,也可以寻找灵感作诗。

可李贺依旧执拗,做一个苦吟诗人。无论风吹雨打他每天骑着一只毛驴外出,让书童背一个布袋,只要有灵感就马上记下来,放进布袋里。

直至后来卧病在床,就整理诗篇,提炼字句,力求最好。母亲总是心疼地说:“我的儿啊!你已经把全部的精力和心血放在写诗上了,真是要把心呕出来才罢休啊!” “呕心沥血”这个成语,就是出自李贺的故事。

“我当二十不得意,一心愁谢如枯兰。“或许他对自己命数早已知晓。“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用杜甫这句诗评价李贺极为合适。直至最后高烧不退,开始出现幻觉的时候,仍然不甘心死,希望苍天开眼,留住飞逝的时光让他再写几首诗:

飞光飞光,

劝尔一杯酒。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

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李贺少年白发,体弱病衰,可他真的衰老了吗?回望他的一生,他执着于开辟自己与众不同的诗,他知道自己最想要走的道路,他将所有的精力投入自己所爱,呕心沥血。

或许比起现在,毫无嗜好,麻木生活的年轻人,他们才是真正的未老先衰。

一生“偏执”,追逐所爱。李贺虽然只活了27年,却让我们怀念了千年。

其实我们一生能选择的事情非常少,

没办法选择怎么生,也没办法选择怎么死。

我们唯一能选择的是

这辈子怎么爱,怎么活。

偏执去爱,偏执去活。

同是英年早逝的天才,纳兰性德和诗人李贺的不解之缘

纳兰性德自称“一生惟赏杜陵诗”,但无论是写诗还是填词,都看不出有多少是效法杜甫,倒是受李贺的影响更大些。他曾将杜甫与李贺比肩并论,说李贺不到三十岁就去世了,与杜甫相比,杜在这个年龄还不会写诗呢,但诗传后世,“千百年大名之垂”,李贺与杜甫是同样杰出。

纳兰性德与李贺

纳兰性德对李贺的欣赏甚至自比,有很深的原因。纳兰性德的诗词中,有一种隐隐的悲哀,就是认为自己很多愿望此生不能实现,要到来生去寄托,他认为自己可能会像李贺那样早逝而去。

两位天才诗人都因人生际遇苦闷而在情感上与楚辞贴近:李贺喜欢“听取青光写楚辞”,能妙得楚骚神髓;纳兰性德也自称“日夕读《左传》、《离骚》,余但焚香静坐”,“读离骚,愁似湘江日月潮”。

纳兰性德五言古诗《拟古四十首》之十:“宇宙何荡荡,彼苍亦安知?屈平放江潭,子胥乃鸱夷。升沉本偶然,遇何宁有时?千古恨如此,徒为吊者悲。微生一何幸,勖哉遇昌期。”

诗人感慨自己一个微小的生命能生存在一个兴隆昌盛的时期,但也感叹刹那间的生命所寄,会遭遇偶然的升沉,千古遗恨与此生无常,就如屈原之愤,吴子胥之悲。

屈原的怀才不遇,愤世嫉俗。楚辞所表现的对宇宙嬗变无限、生命微小有限的深思追问,给了纳兰性德以深刻影响。使得纳兰性德有一种对未来不抱奢望,在疾病纠缠,所欲不得的生命催迫感,浓重了他的诗词中的悲凉哀怨之气。

纳兰性德写过一首最长的排律《和唐李昌公恼公诗原韵》,是对李贺长诗《恼公》的规行矩步。“恼公”犹言扰乱我心曲,古人常以此为“狭斜游戏之作”,也用“恼公”指代冶游艳词。

李贺《恼公》诗属后者,即浓词丽笔写冶游情事,在当时有惊世骇俗、反抗伪道德及体制对个性的压抑,因此曾备受指责。纳兰性德的这首排律是对人内心自油渴望的一次放纵,以艳歌的形式内容去神会李贺的风采。

李贺的诗大胆讽刺黑暗政治与鄙俗的社会不良现象,咏物抒怀以表现心事的广度和思想的深度,这些都对纳兰性德的诗词创作产生很大影响。

如纳兰性德的效古诗《范彦龙古意》,全诗二十句,讽刺了宫廷内行为的虚张声势,官场的趋炎附势和庸官俗臣的碌碌无为,表达出非常鄙视的态度。

纳兰性德虽身为荣华富贵人,却对“勋名过眼息”有着清醒超越的认识,鄙视功名利禄的诗句比比皆是,直抒笔端。

纳兰性德和施道源

李贺诗多从天运立言,不及人事兴亡,而纳兰性德的诗词既有宇宙茫茫、万物虚设的天问,又有“世事看弈棋,刼尽昆池灰”的满眼兴亡,更多了一些时光倏忽,人生苦短的悲慨,与一种不知所趋、无所适从的无聊和茫然。

在李贺的传说中,他是随绯衣人贺赤虬飞升入仙都月圃,实现了他孜孜以求的踏天割云之志,成为久来向往的仙人。而从纳兰性德咏鹤诗中,似可以看到这位诗人“孤鹤”的身影。

在纳兰性德诗文中所记载,与道教人士的交往和对道教所论,曾是多于佛教的。他二十二岁的时候,有一位叫施道源的南方道士进京城,受到康熙皇帝召见,并设醮以祈雨禳灾。那时候北京城经常受到洪涝灾害。

结果法事灵验,京城名流争相与这道士结交,纳兰性德与施道源也有了交集,并留下两首诗:《送施尊师归穹窿》和《再送放尊师归穹窿》。

纳兰性德在全面接受汉文化教育时,就认为儒道佛是相融一体的,儒学、道家、佛教的书都要读,因此他读书涉猎非常广博,也乐与鸿儒文士之外的佛道教人士交往。

在京城就曾与道士施尊师有过深入交流,对“万法归一,一归何处”进行辨析请教。

“施尊师”即施道源,字亮生,号铁竹,他在顺治、康熙年间都是一位道教名人。顺治年间他曾三次设醮施法,每次都有鸾鹤翔空,蔚为奇观。顺治皇帝赐予法名“道源”,法号“养元抱一宣教演化法师”。

康熙年间进京祈雨,大功告成后纳兰性德以重臣之子求见,但讨论的是哲学问题:“吾儒太极之理在物物之中,则知一之为一即在万法之中”,“万法归一,一归于万”,对“万法归一,一归何处”作了辨答,论辩中既隐含禅机,又彰显儒气。

但纯粹的心性思辨未能解决诗人不可摆脱的人生际遇之悲苦。仰望星空所能听到的只是一曲鹤唳孤鸣的回音,交响于他的诗心密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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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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