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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鹤仙 赋圣几斋中牡丹名藕丝霓裳种来自亳州 厉鹗


来源:遍地文学 作者:浅见

海天霞未卷。和晓岫、空青付谁裁剪。花师戏成幻。约娇春千里,翠深红浅。回头意懒。但微认、崔徽背面。映衫痕、一色惺憁,误道藕丝秋半。曾见。梦中彩笔,歌畔檀唇,醉馀罗扇。云窗月馆。湖山在,旧情远。

瑞鹤仙 赋圣几斋中牡丹名藕丝霓裳种来自亳州

清代:厉鹗

海天霞未卷。和晓岫、空青付谁裁剪。花师戏成幻。

约娇春千里,翠深红浅。回头意懒。但微认、崔徽背面。

映衫痕、一色惺憁,误道藕丝秋半。

曾见。梦中彩笔,歌畔檀唇,醉馀罗扇。云窗月馆。湖山在,旧情远。

便听风听水,霓裳谱得,自对珍丛夜怨。问寻芳、人瘦如何,细看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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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鹗的文学特色

吟咏山光水色

厉鹗一生创作了许多以山水为题材的诗词。一部《樊榭山房集》,几乎可以说是“十诗九山水”。从题材分类的角度来说,我们可以称他为山水诗人。张世进在《哭樊榭二首》诗中写道:“当代风骚手,平生山水心。”全祖望评价厉鹗的诗:“最长于游山之什,冥搜象物,流连光景,清妙轶群。”这些诗文准确地指出了厉鹗诗词创作的主要内容及其成就。

厉鹗的诗词创作为什么会出现山水诗最多,成就最大的特色呢?这与他的生活环境、思想性格、人生经历密切相关。

厉鹗的家乡钱塘(今杭州),是著名的风景城市,享有人间天堂之誉。厉鹗自称:“平生湖山邻。”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为厉鹗提供了观赏山水的有利条件,拨动了他山水诗创作的心弦。《樊榭山房集》卷1第二首诗就是一首山水诗,名为《游无门洞》,是厉鹗23岁时的作品。据《西湖游览志》记载:黄龙洞,又名无门洞。宋时,有僧慧开字无门,自黄龙山来居此。有石碜砑不合如蛎,忽雷声震地,划然出泉,色甘而冽,人以为龙随锡出,因此得名。《杭州府志》记载:无门洞在千人洞上百步,峭石巉岩,壁立数仞,可视不可登。洞深丈余,左右镌罗汉十六。平坡石磴,可坐十余人,视下如在浮云中。厉鹗在《游无门洞》诗中写道:“阴窦绝曦景,石雨垂痴龙。白云懒不收,缭绕东岩松。定僧涌壁像,海众惊灵踪。藤花拂又落,螟闻烟际钟。”寥寥数语,勾勒出无门洞的独特风光,使读者如临其境,浮想翩翩。

紧接着,年轻的厉鹗又作了《花坞二首》。据《杭州府志》记载:花坞近杨梅坞,以花多得名。地绝幽邈,多古庵。厉鹗在诗中吟道:“法华山西山翠深,松篁蒙密自成阴。团瓢更在云深处,惟有樵风引磬音。白练鸟从深竹飞,春泉净绿上人衣。分明孟尉投金濑,吟到日斜犹未归。”此诗既描绘了花坞的幽妙景致,又提到了溧阳尉孟东野。据史书记载,孟东野,贞元中,授溧阳尉。溧阳昔为平陵县,南五里有投金濑,濑东八里许,道东有故平陵城,周千余步。基址坡陀裁高三四尺,而草木势甚盛,率多大栎,合数夫抱,丛筱蒙翳,如坞如洞。地洼下积水沮洳,深处可活鱼鳖。大抵幽邃岑寂,气候古澹可嘉,除里民樵夫外,无入者。孟东野得之,喜而忘归,或比日,或间日,乘驴领小吏,径蓦投金濑一往。至则阴大栎,隐丛筱,坐于积水之旁,苦吟到日西而还。厉鹗游览花坞,诗兴勃发,遥思孟尉,吟咏忘归。“分明孟尉投金濑,吟到日斜犹未归。”就是他本人钟情于山水,陶醉于吟诗的真实写照。

由于出身贫穷,人又孤瘦枯寒,这在某种程度上造成了厉鹗灰暗消极的心理。少年时险被“寄以僧舍”的经历,在他内心深处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埋下了隐逸避世的种子,加深了他的孤僻个性。他从来没有“仰天大笑出门去”的豪迈气概,也没有“天生我材必有用”的乐观自信。虽然他也象当时几乎所有的知识分子一样,在科举的道路上艰难跋涉,但绝没有不达目的誓不休的强烈愿望。他既无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也缺乏行政才能,又不谐于俗,于世事绝不谙,不能随俗俯仰,好率意而行,这就使他难以进入仕途。

厉鹗本来就热爱自然,性雅好游,23岁时,在《疏寮集序》中自称:“遇一胜境,则必鼓棹而登。足之所涉,必寓诸目;目之所睹,必识诸心。”科场受挫之后,厉鹗的“宦情”日益淡漠,更加向往自然。正如他在诗中所吟:“性拙见山喜,匹如故疾失。” “余拙谢百事,抱影自空村。” 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在山光水色之中,他感到舒心惬意,文思泉涌,挥毫写下了大量的山水诗篇。登山涉水,吟咏风光,给厉鹗带来了极大的乐趣。他“毕生以觅句为自得”,并决心在诗学上有所建树。他在诗中吟道:“力将陶谢追风雅,耻共金张较瘦肥。”就是这种志向的表露。

辞别科场,厉鹗来到了扬州,馆于小玲珑山馆。马氏兄弟“以古书、朋友、山水为僻”,对他礼为上宾,热情款待。他们一同游览山水,吟风弄月,其乐融融。这就为厉鹗的山水诗创作提供了有利条件和物质基础。

几十年来,厉鹗往来于钱塘、扬州之间,靠坐馆和朋友接济维持生活。他的一生,虽然清贫,但也清闲,入世不深,游踪不广,接交有限。其山水诗,以写浙江名胜为多,最突出的是刻划杭州的自然风光。

厉鹗吟咏杭州山水的诗篇,数量繁多,范围广泛。杭州的山山水水,一花一木,几乎所有的景点风物,各个时节的变幻之美,都成为厉鹗描绘的对象。尤其是西湖、西溪一带的万般景色、迷人风光,全都进入了厉鹗的诗词之中。很多前人未曾注意的景物,在厉鹗的诗中露出容颜;很多前人已经题咏过的景物,在厉鹗的诗中展现新彩。在历代吟咏杭州风景的无数山水诗人中,厉鹗的成就引人瞩目。

厉鹗的诗歌在艺术形式方面的最大特点是宗宋。具体表现为专法宋人,好用宋代典故。诗法宋人,这在清代前期是一个相当普遍的现象。这不仅仅是诗学趣尚问题,而是一种在特定历史背景下产生的文化现象。明清易代的沧桑巨变,使汉族士人很容易想起被蒙元所灭的大宋王朝。宋诗在元明两代被冷落之后,于清初极受推崇,与这种特定的时代背景以及相应的民族情绪是分不开的。在清人看来,宋诗不仅是一种与唐诗有别的诗学范式,而且是历史上同样被“夷狄”征服的王朝所留下来的文化遗产。他们对宋诗的情有独钟,既出于刻骨铭心的故国之思,也有同病相怜的类比联想。而浙江人身处南宋故都与六陵所在之地,“一举目皆故迹”,对宋代文化又有特殊感情。因此,浙江诗人不约而同地转向宋诗,形成以宗宋为基本特征的浙派。

浙派之称,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浙派,自黄宗羲创始,历经康雍乾三朝,前后百有余年,涉及诗人数以百计,大小名家数十人。狭义的浙派,如袁枚等人所云“浙派”,专指以厉鹗为首的杭州诗人群体。厉鹗既是狭义浙派的奠基人,又是广义浙派中一个时期的代表人物。

清代诗人的宗宋,大都是学习苏轼、黄庭坚、陆游等大家。而厉鹗所学主要是南宋永嘉四灵,旁及姜夔。因此,厉鹗的诗歌格局狭小,风味清幽。同样是描写杭州风景,厉鹗即不象苏轼那样反映得开阔潇洒,而是善于刻划小境界。如其《理安寺》:“老禅伏虎处,遗迹在涧西。岩翠多冷光,竹禽无惊啼。僧楼满落叶,幽思穷板跻。穿林日堕规,泉咽风凄凄。”沈德潜评价此诗为:“寒翠欲滴,野禽无声,非此神来之笔不能传写。”诗歌状景的确很工,但写得幽敻清冷,其境界是一种出世者的静僻的境界。

厉鹗写山,大多不采用鸟瞰的角度,不是描绘山的外形与气势,而是采用特写的手法,深入山中,细致刻划山内一处处局部情景,以独具慧眼的发现,独具特色的语言,营造出独特意境,表达其独特感受。

请看他的《晓登韬光绝顶》,“入山已三日,登顶遂真赏。霜磴滑难践,阳崖曦乍晃。穿漏深竹林,冷翠引孤往。冥搜灭众闻,百泉同一响。蔽谷境尽幽,跻颠瞩始爽。小阁俯江湖,目极但莽苍。坐深香出院,青霭落池上。永怀白侍郎,愿言脱尘鞅。”

韬光峰位于杭州灵隐寺西北,因唐代高僧韬光在此结庵说法而得名。据史书记载,韬光本为蜀人,后辞师出游。师嘱之曰:“遇天可前,逢巢即止。”当他游至灵隐山巢沟坞时,担任杭州剌史的是白居易。白居易,字乐天,著名诗人。韬光悟道:“此吾师之命也。”遂于巢沟坞结庵,与白乐天为友,时常唱和。

厉鹗此诗描写了晓登韬光绝顶的情景。他在入山三日之后,于清晨向绝顶攀登。身在山中,移步换景。途中所见,霜磴道滑,晨曦拂崖,光透竹林,流泉吟唱,好一个幽静清寂的境界。登上峰顶,爽快无比。俯视江湖,极目莽苍。遥想当年,白居易的形象浮现在眼前,白居易的诗句回响在耳边:“纷吾何屑屑,未能脱尘鞅。”于是,厉鹗便以点睛之笔作为此诗的结束:“永怀白侍郎,愿言脱尘鞅。”表达了自己要摆脱世俗束缚的意愿。

厉鹗还善于描写夜色中的山林景致。例如,《宿龙门山巢云上人房》:“山楼出树抄,夜宿万山中。虎啸不惊定,钟声疑在空。背窗栖鸟影,灭烛听松风。明日寻阶水,应添十二筒。”龙门山位于钱塘之西,俗名小和山。诗人来到此山,夜宿僧房。深山密林,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在这个特定的环境里,诗人凭听觉感受着大自然的别样风韵。“虎啸”、“钟声”、“松风”,声声入耳。山林之夜,静谧幽妙,诗人心内,万虑俱消。

厉鹗笔下的雨后之山,更是别具清幽。例如《雨后坐孤山》:“林峦幽处好亭台,上下天光雨洗开。小艇净分山影去,生衣凉约树声来。能耽清景须知足,若逐浮云愧不才。谁见石阑频徒倚,斜阳满地照青苔。”孤山,孤峙于杭州西湖的里湖与外湖之间,林峦幽美,亭台秀丽,湖平如镜,上下天光。“雨洗”之后,更是如诗如画,清丽绝尘。轻便的小艇分载去秀丽的山影,飘动的衣襟约来阵阵树声。诗人沉浸在雨后孤山的清幽景色之中,凭栏观赏,知足常乐,不屑于追逐浮名。

厉鹗写水也极具特色。如《秋夜听潮歌寄吴尺凫》:“城东夜月悬群木,汹汹涛声欲崩屋。披衣起坐心茫茫,秋来此声年复年。壮心一和《小海唱》,二毛不觉盈吾颠。胸中云梦吞八九,要挽天河ju(?#93;+斗)北斗。倏忽晴空风雨来,杳冥水府神灵走。时哉会见沧溟立,自是乾坤有呼吸。轩辕张乐万耳聋,洞庭天远鱼龙泣。须臾声从静里消,一?(草字头下加大,加虫)独语星萧萧。天明作歌寄吴子,想子中宵亦听潮。”此诗构思巧妙,主要从听觉角度渲染钱唐潮的声威与气势,并写出潮水来去的不同声响,和诗人的心态变化。潮水来时,汹汹涛声欲崩屋;潮水去时,一(?)独语星萧萧。诗人由披衣起坐心茫茫,变为壮心一和《小海唱》。

由于阅历的限制,特别是审美情趣偏于柔美,因此,厉鹗的写水之作,更多的是宁静秀美的湖景。例如《晓至湖上》:“出郭晓色微,临水人意静。水上寒雾生,弥漫与天永。折苇动有声,遥山淡无影。稍见初日升,三两列舴艋。安能学野凫,泛泛逐清景。”此诗用清凉的晨雾,清淡的远山,清澈的湖水,清灵的野凫,构成一幅清新宜人的晓湖之景。表现了诗人平静闲适的心态,愿象野凫一样回归自然的情怀。

夜色中的湖景则是另一番景象。如《春湖夜泛歌》:“晴湖不如游雨湖,雨湖不如游月湖。同时看月兼听雨,二事难得鱼熊俱。沙外登舟棹徐发,天融山暖云初活。水月楼边水月昏,烟水矶头烟水阔。尊前绿暗万垂柳,月痕似酒浮鹅黄。一片蛙声遥鼓吹,四围山影争低昂。此时坐上各无语,流云走月相吞吐。欲润冥冥堤上花,故洒疏疏篷背雨。合成芳夜销金锅,繁华千古随逝波。谁把长桥短桥月,谱入吴娘暮雨歌。雨止依然月不见,空里湖光白如霰。归向龙宫枕手眠,粥鱼初唤流莺啭。”

这是一首描绘春夜游湖的诗,展现了西湖的变幻之美,表达了诗人的独特感受。春风徐徐,湖水荡漾,诗人登舟,夜游西湖。杨柳轻拂湖面,月儿穿云破雾,蛙声此起彼伏,山影时高时低。忽然,天空中飘飘洒洒,下起了疏疏春雨。雨水轻轻地滴落在船篷之上,默默地滋润着堤上花木,西湖笼罩在迷蒙清幽之中。雨过之后,湖光洁白如霰。诗人欣喜地感到,自己意外地享受到了同时看月兼听雨,鱼与熊掌俱得之的乐趣。记得元人周密曾经说过:“西湖天下景,朝昏晴雨,四序总宜,杭人无时而不游,而春游特盛焉。……日糜金钱,靡有纪极,故杭谚有销金锅儿之号。”西湖的变幻奇观,杭谚的销金锅儿之号,使诗人感叹“繁华千古随逝波”。

上述可见,厉鹗的山水诗,所写不仅仅是风景画,而是对山光水色的欣赏,对人生世事的感悟。诗中有画,画中有人,人有所思,值得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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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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