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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人捧露盘·水仙花 高观国


来源:遍地文学 作者:浅见

梦湘云,吟湘月,吊湘灵。有谁见、罗袜尘生。凌波步弱,背人羞整六铢轻。娉娉袅袅,晕娇黄、玉色轻明。 香心静,波心冷,琴心怨,客心惊。怕佩解、却返瑶京。杯擎清露,醉春兰友与梅兄。苍烟万顷,断肠是、雪冷江清。

金人捧露盘·水仙花

宋代:高观国

梦湘云,吟湘月,吊湘灵。有谁见、罗袜尘生。凌波步弱,背人羞整六铢轻。娉娉袅袅,晕娇黄、玉色轻明。 

香心静,波心冷,琴心怨,客心惊。怕佩解、却返瑶京。杯擎清露,醉春兰友与梅兄。苍烟万顷,断肠是、雪冷江清。

译文及注释

译文

梦湘神,吟湘神,追怀湘神,罗袜无尘。植根水中,婷婷立于水面,宛如凌波仙子,身披薄薄轻纱无盛娇羞。体态娉娉袅袅,色如娇黄,莹如润玉。

花香而静,水寒冷,琴心幽怨,见花而惊喜无边。只希望水仙花慢慢凋零败落,不要像江妃二女那样在人间打个照面就又返回仙宫去了。水仙花状如高脚酒杯,其中盛满了醇酒般的清露,高高擎起,连那挚友春兰和梅兄也要为之酣醉。苍烟万顷、雪冷江清,无怪乎娇弱的水仙要“断肠”于此了。

注释

湘灵:即湘水女神,传说舜的二妃娥皇、女英死后为湘水之神。

六铢:六铢衣,佛经中称忉利天衣重六铢,是一种极薄极轻的衣服,由此可见其体态的绰约,这里用来表现水仙体态之美。

香心静:写花,香而静。

波心冷:写水仙所居之水,水仙冬生,黄庭坚称为“寒花”,故写水用“冷”字。

客心:即旅居异乡的心情,盖亦羁旅之人。

瑶京:此指神仙所居的宫室。

参考资料:

1、古诗文网经典传承志愿小组.白马非马译注,作者邮箱:[email protected]

赏析

这首词的本旨是写水仙花,但从头至尾没有直接点出。看他运笔,似乎每一笔都在写湘水神女,实际却是笔笔在写水仙花,水神水仙,交融在一起,直至把水仙写得有血有肉,有灵有气,显的亭亭玉立,飘然若仙,由此,足见作者运用比拟这一手法已达到驾轻就熟的地方。作者用拟人笔法,把水仙花作为水仙神女,加以形容描绘,故上片起三句连用三个“湘”字,借湘水女神比拟水仙。“湘灵”即湘水女神,传说舜的二妃娥皇、女英死后为湘水之神。这里用以比拟水仙花,既增加了神话的色彩,又能唤起读者美的联想,扣题“水仙”。“云”、“月”,是艺术烘托之笔,为水仙的出现造成一种云月朦胧的静美境界。“梦”、“吟”、“吊”,则表现了作者面对水仙所升起的那种向往爱慕的醇美感情。这三句虽然只有九个字,却把读者带进了一个具有特定神话氛围的艺术境界。“有谁见”三句,写水仙的形象美,站在读者面前的,是一位轻盈娇羞的神女。“罗袜”、“凌波步”,出曹植《洛神赋》“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后来黄庭坚借入咏水仙诗,有“凌波仙子生尘袜,水上轻盈步微月”句;而作者却写道:“有谁见、罗袜尘生?”意思是说罗袜无尘。用“有谁见”提出质问,遂翻出新意,轻轻为罗袜祛尘,写出了一个纤尘不染的美女形象。

“凌波”、“步弱”,皆形容女性步履轻盈,这里借指水仙植根水中,婷婷立于水面,宛如凌波仙子。“背人”句,由形及神,写神女的娇羞情态。“六铢”指六铢衣,佛经中称忉利天衣重六铢,是一种极薄极轻的衣服,由此可见其体态的绰约,这里用来表现水仙体态之美。“娉娉”两句,从姿态、颜色、质地等方面写水仙花的美,仍然是以美女比拟。先用一“晕”字染出水仙花色泽(“娇黄”)的模糊浸润,再以“玉色”加以形容,而以“轻明”状其质地薄如鲛绡,莹如润玉。这几句,极见作者观察的真切和用笔的工细。

上片巧借神女形象为水仙花传神写照,侧重于外表形态。下片则深入一层,探其精神世界。“香心”四句,“香心静”,写花,香而静:“波心冷”,写水仙所居之水,水仙冬生,黄庭坚称为“寒花”,故写水用“冷”字,此句得姜白石《扬州慢》“波心荡、冷月无声”意境:“琴心怨”,上片既有“湘灵”,此处“琴心”云云,似与司马相如的“琴心”无干,盖由屈原《远游》“使湘灵鼓瑟兮”句变化而来,并化用唐李益《古瑟怨》“破瑟悲秋已减弦,湘灵沉怨不知年”句意,古典诗歌中往往琴瑟连用,此处换瑟为琴,似无不可,作者既以湘灵比水仙,故有寄怨心于琴声的想象,以与“静”、“冷”相协调:“客心惊”,则写作者的情怀。“客心”,即旅居异乡的心情,盖亦羁旅之人,且这几句中的“静”、“冷”、“怨”等,皆系作者的心理感受,此处又着一“惊”字,自是客中见花的特有感情。“怕佩解、却返瑶京”,佩解,出于刘向《列仙传》,说郑交甫遇见江妃二神女,郑欲请其佩(佩玉),二女遂手解其佩与交甫,交甫怀之,旋即亡失,回顾二女,亦不知所在。欧阳修以“解佩”喻花落春归,其《玉楼春》有“闻琴解佩(通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句。“瑶京”,此指神仙所居的宫室。这句是说担心水仙花衰败零落,象江妃二女那样在人间打个照面就又返回仙宫去了。“客心”之所以“惊”,盖与这种担心不无关系。“杯擎清露”两句,仍然写花。水仙花状如高脚酒,故《山堂肆考》说世以水仙为“金盏银台”。作者从花的形状展开想象:这“杯”中盛满了醇酒般的清露,高高擎起,使那挚友春兰和梅兄也要为之酣醉了。“梅兄”,出黄庭坚咏水仙诗“山矾是弟梅是兄”句。梅、水仙、春兰,次第而开,故有“友”“兄”之说。结两句用“苍烟万顷”、“雪冷江青”,再次点染水仙所处的环境。苍烟、江雪,构成一片迷茫冷清的境界,无怪乎娇弱的水仙要“断肠”于此了。这是一首十分优美的咏物词,所咏之物是水仙花。所以,全词立意命笔,无不围绕“水仙花”这个主题。全词在创造艺术境界方面,亦颇见工力。作者用“湘云”、“湘月”、“湘灵”、“香心静”、“波心冷”、“琴心怨”以至于“苍烟万顷”、“雪冷江清”等等,构成了一幅清冷雅静、幽远和美的艺术境界;且其所写之物,如云、月、罗袜、六铢衣、瑶京、清露、兰、梅等等,皆无比温柔高雅,又给这静美的艺术境界增添了许多灵秀之气;最后再用万顷苍烟加以笼罩,与梦云吟月相应,又给全词凭空增加了几分朦胧美,于是“六铢”愈见其轻,“娉娉袅袅”,愈见飘逸。凡此用笔,皆为描绘神女(水仙)形象而设,而这形象,也就随着这种用笔活灵活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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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宋词”在宋朝的地位是这样,难怪柳永被人瞧不起!

大家都知道唐诗宋词元曲,但这些文体在当时的地位是怎样呢?很多朋友可能会想:“既然是一代文学”自然是人人都写,大受追捧吧?”-----其实不然,要说宋词在宋朝的地位还真说不上有多高,下面就随着笔者了解一下宋词在当时的真实地位吧:

王国维《宋元戏曲史》:“独元人之曲,为时既近,托体稍卑,故两朝史志与《四库》集部,均不著于录;后世儒硕,皆鄙弃不复道。”

唐诗宋词元曲这个说法,大约来自于王国维。但王国维随后便点出了“元曲”因为“为时既近,托体稍卑”所以地位不高,然则非但元曲如此,词体的地位在宋时也不高。

这是为什么呢?我们先来谈谈词的起源。

词,本是做歌词,配乐而歌,又叫做“曲子”、“今曲子”等等-----即是配乐而歌,那配的是什么音乐呢?并不是大家统一认为格调高雅的“华夏正声”,而是由番外胡曲掺杂着琵琶调而新生的一种声乐体系,我们把这种声乐体系叫做“燕乐杂声”,好嘛,都叫做“杂声”了,自然不是什么正经文人喜欢的,而词最初也是付于伶人歌姬在宴席、勾栏中演唱的。

因此,词所依附的音乐都是“不入流”,词自然也是不“入流”了,说到这里,我们还有两个小掌故,也足证词当时是多么被“正统”看不上的------一个叫“宰相烧词”、一个叫“醉翁托伪”

宰相烧词

宋 孙光宪《北梦琐言》卷六:“晋 相 和凝,少年时好为曲子词,布於 汴 洛。洎入相,专託人收拾焚毁不暇。然相国厚重有德,终为艷词玷之。契丹 入 夷门,号为‘曲子相公’。

五代有个宰相叫和凝,因为酷爱写词,被人称为“曲子相公”,为此和凝还特地叫人把自己的词作全烧了,所谓“相国厚重有德,终为艷词玷之”,因为写词而被认为玷污了品德,啧啧。

“醉翁托伪”

曾慥《乐府雅词》序:“:欧阳公一代儒宗,风流自命。词章窈眇,世所矜式。乃小人或作艳曲,谬为公词。

欧阳修也酷爱写小词,但时人在给欧阳公整理文集的时候,也是将欧阳修的部分词作“伪作他人手笔”,就是怕玷污了欧阳修这个文坛表率、当世儒宗的形象。

说到这,大家可能会反驳了,明明是看不起艳词啊,怎么到您这就变成看不起词了呢?非也,词在宋人眼中,还真就是以“艳词”为最正统的做法。要知道,北宋那一批词人承的可就是五代遗风啊!

北宋过后,到了李清照的时候,所谓“涵养百年,礼乐皆备”。

这个“燕乐”的曲调是真的好听,文人们也就开始偷偷摸摸的写词儿了,但他们依然还是“掩耳盗铃”:就是把这些个词集换个名字,能往高古上靠的,就高古,比如《东坡乐府》;又或者直接以词之别名称呼,如《稼轩长短句》,又或者直接当成生活乐趣不如正经文集的,如《醉翁琴趣外篇》,林林总总,不胜枚举-------但大家心照不宣而已,没人用XX词集,XX曲子集作为词集名的。

以此观之,宋词的地位在宋朝是真算不得多高,更何况柳永写的比“正经词”还要不“正经”,自然而然不被文坛大佬晏殊所青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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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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