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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侠篇 其二 张华


来源:遍地文学 作者:浅见

游侠篇 其二魏晋:张华秦人不窥兵。赵胜南诅楚。乃与毛遂行。黄歇北适秦。太子还入荆。美哉游侠士。何以尚四卿。我则异于是。好古师老彭。张华 (西晋政治家、文学家、藏书家)张

游侠篇 其二

魏晋:张华

秦人不窥兵。赵胜南诅楚。乃与毛遂行。黄歇北适秦。

太子还入荆。美哉游侠士。何以尚四卿。我则异于是。

好古师老彭。

张华 (西晋政治家、文学家、藏书家)

张华(232年-300年),字茂先。范阳方城(今河北固安)人。西晋时期政治家、文学家、藏书家,西汉留侯张良的十六世孙、唐朝名相张九龄的十四世祖。

张华年轻时多才多艺,受到时人赞赏。在曹魏时历任太常博士、河南尹丞、佐著作郎、中书郎等职。西晋建立后,拜黄门侍郎,封关内侯。他博学多才、记忆力极强,被比作子产。后拜中书令,加散骑常侍,与杜预坚决支持建晋武帝司马炎伐吴,战时任度支尚书。吴国灭亡后,进封广武县侯,又调镇幽州,政绩卓然。后入朝任太常。晋惠帝继位后,累官开府仪同三司、侍中、中书监,被皇后贾南风委以朝政。张华尽忠辅佐,使天下仍然保持相对安宁。后封壮武郡公,又迁司空。永康元年(300年),赵王司马伦发动政变,张华惨遭杀害,年六十九。

张华工于诗赋,词藻华丽。编纂有中国第一部博物学著作《博物志》。《隋书·经籍志》有《张华集》十卷,已佚。明人张溥辑有《张茂先集》。张华雅爱书籍,精通目录学,曾与荀勖等人依照刘向《别录》整理典籍。《宣和书谱》载有其草书《得书帖》及行书《闻时帖》。

晋代张华坎坷一生 文学才识一流

方城如今是廊坊固安的村庄,在地理意义上远不能同晋朝范阳国的方城并论。即便如此,那天下午,我们还是让追寻的脚步停到这里,希望能发现那些跟张华有关系的人和事。但最后我们失望而归,正如我们访问徐水张华村之后遭遇的失望一样,方城仅剩了一个内涵丰富的名字而已。

“张华字茂先,范阳方城人也”……我们的追寻也远非起于晋书中的当头提醒。

一、牧羊少年

父亲张平去世时,张华尚未成年。对做过渔阳郡守的父亲印象有限。但父亲的早逝对张家,对少年张华的成长影响深远。由于孤贫,他不得不做起牧羊少年,以此同母亲相依为生。

人生艰辛,人生的考验早早地降临在张华身上,他见识到比同龄孩子多得多的人情世故,也获得比同龄孩子多得多的人间智慧。孤独时他能和万物对话,伤感时他能从父亲传下的先贤著作中汲取快乐和希望。

这样的境遇里长大的少年,有着怎样的心性和志气呢?他要前行,也要指引,没有父亲,谁又是这样的人呢?

同郡的卢钦见而器之,率先给予早熟的牧羊少年以关照。他是卢植之孙,世以儒业显,笃志经史,举必以材,清澹有远识,能得到他的关照不是少年的福兆么?

同乡刘放也对少年示以特别的爱,不但奇其才,还把女儿嫁给了他。

所有这些,都成为张华前进的动力。他“学业优博,辞藻温丽,朗赡多通,图纬方伎之书莫不详览”;他“少自修谨,造次必以礼度。勇于赴义,笃于周急。器识弘旷,时人罕能测之”———所有这些,都将成为张华开拓发展空间的资本。

鹪鹩是一种鸟,羽毛赤褐色,略有黑褐色斑点,尾羽短,略向上翘。“毛无施于器用,肉不登乎俎味”的鹪鹩在张华眼里异常亲切生动,“

其居易容,其求易给;巢林不过一枝,每食不过数粒”,他看见的是鸟,也由鸟看见了人,有感于鹪鹩“动翼而逸,投足而安,委命顺理,与物无患,伊兹禽之无知,而处身之似智”,他不吝语言为之赋文———写鹪鹩,他也是写人生。

彼时张华尚不知名。

不知名的张华终于有一天要被喜怒不形于色的阮籍点名召见。他真有些忐忑,这位能为青白眼,见礼俗之士以白眼对之的当世名士,据说“当其得意,忽忘形骸”,见了一位牧羊少年会怎样呢?

阮籍向来发言玄远,不臧否人物的,但见了张华,他赞赏不绝,脱口而出的一句“王佐之才也”,在当时士大夫阶层的分量却重,足以对一位牧羊少年起到提携之力。

二、王佐之才

主流社

出仕,张华先得到郡守鲜于嗣的举荐,后经卢钦向司马昭举荐,担任长史和中书郎,“朝议表奏,多见施用”,他的才干渐次发挥。晋朝建立,他拜黄门侍郎,封关内侯。

强记默识,学问渊博,对四海之内的风物故事了若指掌,所以武帝司马炎询问汉朝的宫室制度等等问题,张华都能应对如流。听张华讲说是种享受,听的人会忘记疲倦;看张华画地成图也是享受,他的画图是那么形象直观,左右属目。司马炎惊异张华的本事,张华也因他的欣赏数获加封,“数岁,拜中书令,后加散骑常侍”。

司马炎离不开张华,身边不能没有张华。张华母亲去世,“哀毁过礼”,司马炎逼令张华“ 摄事”。

正谋划伐吴大事。主将羊祜病重,司马炎特派张华前去问伐吴之计。

咸宁五年即公元279年,接到征南将军杜预的伐吴表时,司马炎正与张华下棋。“当今讨之,可不劳而定”,张华见机进言,随即被任命为度支尚书,“量计运漕,决定庙算”。然而胜利却是来之不易的。怯战的贾充等权臣期间甚至请求司马炎杀张华以谢天下。

关键时刻司马炎站在张华一边,用“此是吾意”挡住泼向张华的污泥浊水。张华也始终坚持进兵,以为必克。太康元年即公元280年,战争结束,司马炎表彰张华“典掌军事,部分诸方,算定权略,运筹决胜,有谋谟之勋”,他的功劳也荫及儿子。张华名重一世,众所推服,朝廷修史和仪礼宪章以及起草诏书等事,都委托张华全权负责。

张华“声望益盛,有台辅之望”,却使荀勖憎疾。荀勖非等闲之辈,“博学,达于从政”,又是大族,同样深得司马炎倚重,他草拟的“与吴国书”司马炎说能胜十万之众……两人间的矛盾已非一时半日。这回司马炎未让天平倾向张华一边。问“谁可托寄后事”,张华意见相左,荀勖抓住了辫子……

太康三年即公元282年正月,张华出京,外任幽州……

幽州任上,张华抚纳新旧,戎夏怀之,“远夷宾服,四境无虞,频岁丰稔,士马强盛”。政绩突出,司马炎深为满意,打算调张华回京入相。

然而又一个心怀芥蒂的得宠于司马炎的权臣出来交恶了……

三、德望

此人叫冯紞,跟贾充和荀勖是朋友,都“疾张华如雠”。

冯紞博涉经史,识悟机辩,他向司马炎暗示,张华“著大功于天下,海内莫不闻知,据方镇总戎马之任”,不能不防。司马炎被说动了。三国归晋之后,司马炎“怠于政术,耽于游宴,宠爱后党,亲贵当权”……已非当初的“宽惠仁厚,沈深有度量”。

前面铺垫了这样的沟壑,张华回京怎么还能入相呢?司马炎只安排他做太常。但在太常的职位上他也没呆久,太庙屋栋折,司马炎又找到了罢免他的合理的理由。

太熙元年即公元290年4月,55岁的司马炎死了,贾充、荀勖和冯紞此前也相继死了。

惠帝司马衷即位,张华以太子少傅之身被起用,出任中书监。此时的朝堂上“议者皆承望风旨”,惟有张华尚敢发出不同声音———不被听从,但他尽力了。

他在尽力。

然而司马衷为人戆騃,不比其父司马炎明达善谋,能断大事,有帝王之量。朝权实际掌握在大他两岁的皇后贾南风手中。贾南风多权诈,司马衷畏而惑之。“政出群下,纲纪大坏,货赂公行,势位之家,以贵陵物,忠贤路绝,谗邪得志,更相荐举,天下谓之互市”,便是这一时期的生动写照。更有作“钱神论”者讥刺时局说:“钱之为体,有乾坤之象,亲之如兄,字曰孔方,无德而尊,无势而热,排金门,入紫闼,危可使安,死可使活,贵可使贱,生可使杀。是故忿争非钱不胜,幽滞非钱不拔,怨雠非钱不解,令闻非钱不发。洛中朱衣,当途之士,爱我家兄,皆无已已,执我之手,抱我终始,凡今之人,惟钱而已”。

恣横的贾南风“专制天下,威服内外”,她想借张华的德望;张华“儒雅有筹略,进无逼上之嫌,退为众望所依”,对贾氏构不成威胁,而且可以利用。于是贾氏“倚以朝纲,访以政事”。

这一时期由于张华“尽忠匡辅,弥缝补阙,虽当暗主虐后之朝,而海内晏然”。

贾南风凶妒,对张华却不得不给予相当的敬重。元康六年即公元296年,又委张华以司空。

四、阿衡之任

众人皆醉惟我独醒,能保持这样一个状态吗?

能做到洁身自好吗?

居阿衡之任,张华最终无可避免地卷入了政治漩涡之中。

贾南风谋废太子司马遹。太子司马遹对贾氏的恨都写在脸上了。司马遹的亲信刘卞找到张华,想在张华的帮助下废掉贾南风。他对张华说,小吏受公提拔以至今日,士感知己,所以把心窝的话都掏出来了。张华说:这样做是无父无君,以不孝示天下;即便能成,犹不免罪,何况权戚满朝威柄不一,即便成功了天下国家也不能安宁。

废黜太子司马遹时,群臣都不敢言,又是张华挺身抱不平,直言这样做是“国之大祸”,会带来丧乱,何况“国家有天下日浅”呢。

司马遹最终还是被废为庶人。

祸根也在接近张华。但他似乎浑然不觉。

祸根是由得罪贪昧的赵王司马伦及其信用的孙秀埋下的。司马伦“无学,不知书”,孙秀以谄媚自达,是嬖人,是贪淫昧利的奸人之雄。他们身边,“共立事者,皆邪佞之徒,惟竞荣利,无深谋远略”。

对这些人的要求,张华“固执不可”,“不许”。君子遇到小人,遇到兵痞,还有什么理可讲呢?

由是致怨,司马伦和孙秀“疾华如雠”。

武库失火,张华怕因之事变,列兵固守,然后救之,累代之宝以及刘邦的斩蛇剑、王莽头、孔子屐等因此尽焚。张华“见剑穿屋而飞,莫知所向”。

奇怪的事情还不止于此。张华封地的一棵桑树竟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一棵柏树。这些在当时看来都是不祥之兆。连少子张韪也劝父亲隐退,张华澹定,“天道玄远,惟修德以应之耳。不如静以待之,以俟天命”。

司马伦和孙秀开始行动了。以诛除贾氏共匡朝廷之名,在永康元年即公元300年4月初三夜,他们开始采取实质性行动。篡夺行动开始前,他们还想争取司空张华,但69岁的老人决绝地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五、博物

每每读到永康元年即公元300年4月那个夏日,常常想历史倘若不曾出现过这样一幕该多好啊。69岁的张华昼卧,忽梦见屋坏,他有种从未有过的厌恶;当夜“王室之难,祸不可测”,中心如丹的张华被害于皇宫前殿马道南。

“夷三族,朝野莫不悲痛之”———倘若不出现如此血腥的一幕,能如我之所愿,历史会安详吗?

一个牧羊少年,一步步走向高官显位,这中间有多少令人无法忘怀的一幕幕啊。

其中一幕是陆机访张华吗?志气高爽的陆机兄弟,“不推中国人士”,但刚到洛阳,就慕名来访张华了,他们钦佩张华的德范,见张华如学生拜见老师,而且一面如旧。张华“性好人物,诱进不倦,至于穷贱侯门之士有一介之善者,便咨嗟称咏,为之延誉”,见到素重其名的陆机兄弟,他也像见到旧相识,啧啧而叹“伐吴之役,利获二俊”。

———这一幕在今天,依然是美好的。

然而,此时,一幕一幕,仿佛都与张华有关。“北方有佳人,端坐鼓鸣琴。终晨抚管弦,日夕不成音。忧来结不解,我思存所钦”……这是吟唱的“儿女情多,风云气少”的张华吗?

然而,此时,“博物洽闻,世无与比”的张华在我面前似乎更加栩栩如生。张华“雅爱书籍”,4匹马拉的车,他的书能装30车;“身死之日,家无余财,惟有文史溢于机箧”……据说“天下奇秘,世所稀有者,悉在华所”。

这曾经是怎样的一种富有啊。

生命“与苟且随时者不可同世而论”。

到生命后期,张华愈来愈专注,愈来愈被人批评华而不实,顾恋禄位。

保守和陈腐的忠诚都会致命吗?

太子司马遹幼而聪慧,但大了“不好学,惟与左右嬉戏,不能尊敬保傅”,他为什么哑口听之?

对贾南风一族,他也曾“作女史箴以为讽”,“妇德尚柔,含掌贞吉”,“肃慎尔仪,式瞻清懿”,他指出“人咸知饰其容,而莫知饰其性”,说“出其善言,千里应之……夫出言如微,则荣辱由兹”,“翼翼矜矜,福所以兴。靖功自思,荣显所期”。可是对一个性酷虐的女人,说这些忠言跟对牛弹琴又有多大区别?

博物的他为什么不接受儿子意见,选择归隐?他的文学才识都一流,像卢植一样全身而退,退进书斋做学问,留下更多著作让“博物之士,览而鉴焉”,他完全有能力。况且这样有什么不好呢?

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杀身灭族之祸?

———可苟活于当时,又已是过河卒子,如此就真能善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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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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