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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人游吴 赏析


来源:遍地文学 作者:浅见

这首送别诗通过想象描绘了吴地秀美的风光,毫无离别时的伤感情绪,笔致新颖可喜,仅在结尾处轻轻点出送别之意。唐代的苏州又称吴郡。作者送人前往漫游的吴县,又叫姑苏,是当时苏州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这儿是富庶的鱼米之乡,丝织品闻名全国,还有不少古迹,作品抓住这些特点,通过描绘,便把这个典型的江南水乡城市活托出来了。作者对它熟悉而又有感情,所以人们读来亲切有味。

送人游吴

唐代:杜荀鹤

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

古宫闲地少,水港小桥多。(水港 一作:水巷)

夜市卖菱藕,春船载绮罗。

遥知未眠月,乡思在渔歌。

译文及注释

译文

你到姑苏时将会看到,那儿的人家房屋都临河建造。

姑苏城中屋宇相连,没有什么空地;即使在河汊子上,也架满了小桥。

夜市上充斥着卖菱藕的声音,河中的船上,满载着精美的丝织品。

遥想远方的你,当月夜未眠之时,听到江上的渔歌声,定会触动你的思乡之情。

注释

姑苏:苏州的别称

枕河:临河。枕:临近。

闲地少:指人烟稠密,屋宇相连。

古宫:即古都,此处指代姑苏。

水港:河汊子,指流经城市的小河。一作“水巷”。

绮罗:指华贵的丝织品或丝绸衣服。一说此处是贵妇、美女的代称。

未眠月:月下未眠。

参考资料:

1、《唐诗鉴赏大全集》.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年12月版,第431页

评析

这首送别诗通过想象描绘了吴地秀美的风光,毫无离别时的伤感情绪,笔致新颖可喜,仅在结尾处轻轻点出送别之意。唐代的苏州又称吴郡。作者送人前往漫游的吴县,又叫姑苏,是当时苏州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这儿是富庶的鱼米之乡,丝织品闻名全国,还有不少古迹,作品抓住这些特点,通过描绘,便把这个典型的江南水乡城市活托出来了。作者对它熟悉而又有感情,所以人们读来亲切有味。

“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苏州的最大特色是水。自从伍子胥在苏州建城以来,城里水道纵横,渔船星数,水上的生活便一直是当地人们最主要的生活。诗歌的颔联承接“人家尽枕河”而来,点明的就是这样的当地特色。“古宫闲地少”这五个字是杜荀鹤用漫笔写出的苏州历史。春秋时期苏州是吴国的首都,在漫长的时光变迁里,苏州已经由一个政治要地转变为经济重地了。在唐朝,全国的经济重心开始逐步南移,虽然没有宋朝那么明显,但带来的直接影响还是显而易见的,所以才会有“古宫闲地少”的情况出现。

“水港小桥多”则是诗人用写实般的白描手法营造出来的水乡美景。对于国家政治文化重心所在的北方来说,一座水城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总是会觉得不可思议的,所以简单的意象组合就能为没来过水乡的人们营造出一个梦般的图画:弯弯的河道,较之于整齐宽敞的官路,多的是潺潺流动的灵性。遍布的小桥,连接着生活的此岸和彼岸,蹲在桥上的时光以及人们伫立桥头眺望远方的守候,也不是北方那挣扎在朔风之下坚韧得近乎麻木的汉子们所能轻易理解的。小桥、流水构建的生活,有着令人心折的精致和让人轻易陷入的漫不经心。这样的美,别处寻无可寻。

生活是流动的。生活中所有的美丽都是从流动中彰显出来。“夜市卖菱藕,春船载绮罗。”杜荀鹤很喜欢“夜市”和“春船”的组合,在另一首《送友游吴越》里,“夜市桥边火,春风寺外船”便和这句异曲同工。像这样繁荣、热闹的诗句,读来是非常喜人的。在中国古代,只有经济发达的城市才会有夜市,莲藕则更是当地最具特色的水产。绫罗绸缎又是生活富足的象征。仔细吟诵诗句,仿佛真的可以看见操着苏州话的人们正趁着夜市的灯火谈论生计。那些远方微明的灯火,一晃一晃,仿佛黑夜中闪烁温暖的星星。水乡所有的生活,就像没有受到任何打搅的世外桃源,在微醺的醉意里,融化了。

“遥知未眠月,乡思在渔歌。”此联是诗人所设想的别全诗于后情景。此处才道出了送别之意,足见诗人谋篇布局之匠心独具,显得余味悠长,耐人寻味。

此诗以想象出之,格调清新活泼,篇末喟然一叹,可谓动人情思,引人遐想。诗人笔下的江南水乡,在其精心描绘下更是活脱而出,令人读来如临其境,恍如人在画中游。

杜荀鹤

杜荀鹤(约846—约906),字彦之,自号九华山人。汉族,池州石埭(今安徽省石台县)人。他出身寒微,中年始中进士,仍未授官,乃返乡闲居。曾以诗颂朱温,后朱温取唐建梁,任以翰林学士,知制诰,故入《旧五代史·梁书》(《旧五代史·卷二十三·梁书第二十三·列传第十三》有其传)。

他以“诗旨未能忘救物”(《自叙》)自期,故而对晚唐的混乱黑暗,以及人民由此而深受的苦痛,颇多反映,如山中寡妇的避征无门,《旅泊遇郡中叛乱示同志》中官兵的遍搜珠宝,乱杀平民,甚至拆古寺,掘荒坟;《再经胡城县》中酷吏的残忍,县民的含冤,都是这一时期社会生活的真实写照。其诗也明白平易,且都是近体诗,但也失之浅率,不甚耐读。他自称【苦吟】,从技巧上说,未必如此。《沧浪诗话》将他列为一体,翁方纲不以为然,在《石洲诗话》中说:【咸通十哲,概乏风骨……杜荀鹤至令严沧浪目为一体,亦殊浅易。】《苕溪渔隐丛话》引《幕府燕闲录》,也谓鄙俚浅俗,惟宫词为唐第一。

云是鹤故乡之杜荀鹤的身世之谜 

杜荀鹤,字彦之,晚唐著名诗人。生处唐末五代之际,时遇朝政黑暗,又逢兵戈战乱,历经曲折坎坷,饱受颠沛流离之苦。著有《唐风集》,留存诗篇三百多首。杜荀鹤在晚唐诗坛享有盛名,被赞为“诗家之雄杰”,与皮日休和聂夷中一起,被誉为晚唐三大现实主义诗人。其诗平实通俗,自成一体,被称为“杜荀鹤体”,对后代诗歌的发展具有一定的影响作用。

关于杜荀鹤的身世,历来史家学者争论不休。其中最为后人津津乐道的是《唐诗纪事》中的说法:“荀鹤,牧之微子也。牧之会昌末自齐安移守秋浦,时年四十四。时妾有妊,出嫁长林乡正杜筠而生荀鹤。”

杜荀鹤为杜牧微子之说,最早始于北宋末年范致明主编的地方志《池阳记》,其后南宋严有翼编著的《艺苑雌黄》、南宋周必大编著的《二老堂诗话》、南宋计有功编著的《唐诗纪事》和元代辛文房编著的《唐才子传》中均依据《池阳记》作了上述记载。明代池州地方志甚至引用杜牧的《示阿宣诗》,以此坐实其事:“一子呶呶喧相门,宣乎须记若尔人。长林管林闲风月,曾有佳儿属杜筠。”后代一些学者据此认定杜荀鹤就是杜牧的儿子,并过继给池州石台长林乡杜筠为嗣子。

至于杜牧与杜筠的交往细节,明代万历《太平杜氏宗谱》序云:“牧之公初判宣州,继刺池州,慕长林之胜,遣子荀鹤居于此,荀鹤公遂为长林始祖。”铜陵五松《杜氏宗谱》记载更为详细:“(杜牧)慕长林杉山为奇观,尝登其巅而憩于麓。麓有杜筠公族也,宿于其家而情恰焉。因侧室程氏生次子荀鹤,年甫周余,遂与杜筠为嗣。”虽然族谱记载与《唐诗纪事》等略有出入,但杜荀鹤为杜牧之子却是言之凿凿,不容置疑。皖南太平、茅坦、五松一带的杜荀鹤后裔,均以此说为准,并将杜牧奉为始祖,岁时举行祭祀大典。

从《唐诗纪事》等著作和《太平杜氏宗谱》来看,尽管都认定杜荀鹤是杜牧的儿子,但具体表述却有所不同。《唐诗纪事》等著作均认为,杜牧小妾程氏怀孕后,又嫁给杜筠,并生下杜荀鹤。《太平杜氏宗谱》则认为,在杜荀鹤周岁时,随其母程氏改嫁,成为石台县长林乡杜筠的嗣子。《太平杜氏宗谱》最早是元末杜国贤所修,并请礼部尚书汪泽民作序。汪泽民在其序中云:“牧之公宦池阳,遗子荀鹤居长林。”

历代各族修谱,都喜欢攀扯名人权贵。既然北宋《池阳志》和南宋《唐诗纪事》中已有这样的说法,太平杜氏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元末杜国贤首次编撰的《太平杜氏宗谱》,很显然就是沿用北宋末年范致明主编的地方志《池阳记》的说法,同时为了先祖的名节又作了模糊处理。后来太平杜氏历次修谱,均沿用一修谱的说法,并作了进一步的阐述和说明。

那么杜牧与杜荀鹤究竟是不是父子关系呢?在杜荀鹤生活的唐朝末年和五代时期,当时没有任何历史资料显示杜荀鹤是杜牧的儿子,并过继给杜筠为嗣子。在杜荀鹤中进士的第二年(公元892年),杜荀鹤将历年所写的三百多篇诗作,编为《唐风集》三卷,并请他的同窗好友、时任太常博士的顾云为其作序。如果杜荀鹤是杜牧的儿子,顾云不可能不知道此事,也不可能不在序中提到此事,并将杜牧和杜荀鹤的诗进行比较分析。但通观顾云的诗序,没有任何文字说明杜牧与杜荀鹤为父子关系,仅称荀鹤为九华山人。

令人奇怪的是,事隔二百年之后,到了北宋政和八年(公元1111年),范致明主编地方志《池阳记》时,竟第一次提到了“荀鹤为牧之微子”,并称“此事人罕知”。此记载令人蹊跷,唐末、五代和宋初史料上均无此说,两百年后怎么突然会出现这样的说法呢?笔者估计,这很有可能是范致明在当地采风时,根据当地的民间传说来编撰的。

杜牧于唐会昌四年(公元844年)至唐会昌六年(公元846年)任池州太守,而杜荀鹤又恰巧出生在唐会昌六年(846年)。杜牧的籍贯是陕西万年县人,杜荀鹤的出生地是池州府石台县长林乡,但其祖籍也是陕西万年县人。杜牧与杜荀鹤又同为唐末著名的诗人。如此多的巧合,杜牧和杜荀鹤能没有瓜葛吗?当地一些好事者遂添油加醋,将杜荀鹤作为杜牧风流才子的物证,津津乐道而又广为传播了。

作为地理学家的范致明在编撰地方志《池阳记》时,随手就将这民间传说录入书中。到了南宋,严有翼编著《艺苑雌黄》、周必大编著《二老堂诗话》、计有功编著《唐诗纪事》和元代辛文房编著《唐才子传》时,均依据范致明的《池阳记》作了上述记载。众口一词,假话成真,民间附会的传说于是演变成了事实,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杜牧与杜荀鹤是不是父子关系,最有力的证据不在于别人和后人怎么说,而在于他们自己怎么说。通观杜牧和杜荀鹤的诗文,没有片言只语说明两者存在父子关系,相反他们相互之间的称呼,却恰恰证明两者没有任何关系。

杜荀鹤自言出身“寒族”,他在《寄从叔》中悲叹道:“三族不当路,长年犹布衣。”就明确表示自己的父族、母族和妻族都没有人在朝中做官,从来都是平民布衣。晚唐社会动荡,官场黑暗,杜荀鹤屡次参加科举考试,均名落孙山。才华横溢的杜荀鹤饱尝落第之苦,犹望朝中有人提携举荐,但宦海茫茫,举目无亲。他在《投从叔补缺》中哀叹道:“空有篇章传海内,更无亲族在朝中”。这首诗是杜荀鹤拜谒同宗长辈杜晦辞所作的投名状,诗中直白地表露:“三十年吟到今日,不妨私荐亦成公。”杜晦辞就是杜牧的长子,此时正在朝中任左补缺、吏部员外郎。杜荀鹤仅比杜晦辞小七岁,如荀鹤为牧之子,断不会称其为从叔。

再观前面提到的所谓杜牧所作的《示阿宣》一诗:“一子呶呶喧相门,宣乎须记若尔人。长林管林闲风月,曾有佳儿属杜筠。”查遍杜牧的《樊川文集》,没有此诗的任何踪影。再从此诗的文风来看,与杜牧的诗也迥然不同,显然是后人之伪作。杜牧在他的《自撰墓铭》中说,他有五个儿女:“长男曰曹师(杜晦辞),年十六;次曰柅柅(杜德祥),年十二;别生二男,曰兰曰英,一女曰真,皆幼。”如果荀鹤为牧之子,后又过继给杜筠,其在文中不会不提及此事。

杜牧与杜荀鹤虽然不是父子关系,但作为同宗,祖籍皆同根同源。查铜陵五松《杜氏宗谱》,杜荀鹤的祖父杜秀芝从陕西万年县迁至铜陵五松,其父杜筠又迁至石台长林乡贡溪。杜牧的祖父杜佑,唐顺宗时官至宰相,也是陕西万年县人。至于杜牧和杜荀鹤的先祖是否有亲缘关系,笔者也无从考证,更不敢主观臆断了。

综上所述,杜荀鹤与杜牧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父子之说纯属子虚乌有,完全是后人的捏造。《太平杜氏宗谱》以讹传讹,纯属攀附名人的心理在作怪。笔者认为,杜荀鹤是历史上很著名的诗人,有这样一位杰出的先祖公,杜氏子孙应该感到无上的光荣和无比的自豪,实在没有必要再去攀扯和打扰杜牧老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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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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