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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动·柳 赏析


来源:遍地文学 作者:浅见

“十里”两句,状柳枝。“十里”,极言柳树之多。言在和煦的东风吹拂下,无数柳枝临风袅袅飘飞,这多么像那些舞女翩翩而舞时婀娜多姿的瘦腰身啊。“翠馆”三句,赞春天。言在春天里,楼馆增色,巷陌闹盈,艳阳之下到处莺歌燕舞,喜气洋洋。句中“翠”、“朱”、“紫”、“青”色彩缤纷,“燕莺闹盈”,满目动态,所有这些都是为了突出繁华春日的多彩景色。

花心动·柳

宋代:吴文英

十里东风,袅垂杨、长似舞时腰瘦。翠馆朱楼,紫陌青门,处处燕莺晴昼。乍看摇曳金丝细,春浅映、鹅黄如酒。嫩阴里,烟滋露染,翠娇红溜。 

此际雕鞍去久。空追念邮亭,短枝盈首。海角天涯,寒食清明,泪点絮花沾袖。去年折赠行人远,今年恨、依然纤手。断肠也,羞眉画应未就。

注释

⑴花心动:词牌名。双调,一百零四字,上片十句四仄韵,下片九句五仄韵。

⑵细:一本作“衫”,一本作“袖”,一本作“绶”。

⑶去年:一本作“远年”,一本作“年年”。

鉴赏

“十里”两句,状柳枝。“十里”,极言柳树之多。言在和煦的东风吹拂下,无数柳枝临风袅袅飘飞,这多么像那些舞女翩翩而舞时婀娜多姿的瘦腰身啊。“翠馆”三句,赞春天。言在春天里,楼馆增色,巷陌闹盈,艳阳之下到处莺歌燕舞,喜气洋洋。句中“翠”、“朱”、“紫”、“青”色彩缤纷,“燕莺闹盈”,满目动态,所有这些都是为了突出繁华春日的多彩景色。“乍看”两句,述柳色。此言纤细的柳枝上长着金黄色的茸茸嫩芽,在春阳掩映下迎风摇曳,冷眼一见,能会联想起鹅黄似的酒色。“嫩阴里”三句,描述柳树下的花草。言柳枝刚刚发芽,柳荫浅淡,树底下的花草经过烟霞、露水的滋润,显得愈加娇翠鲜红。

“此际”两句,由“柳”字引申出“留”不住的游子。言游子从这儿出发,羁游在外已经很久了。留在这里的伊人,只能不时来到这离别时的邮亭边,手抚柳树上折柳送别的断枝处,昂首盼望那游子早日归来。“海角”三句,述伊人苦候游子不至的哀痛。当寒食清明时节,柳絮漫天飘扬,伊人仍来柳树下苦候远隔天涯海角的游子归来,但却始终杳无音讯。因此悲伤得泪点和着柳絮沾满了衣袖。“去年”四句,承上,状思念游子的伊人。此言她去年就在这邮亭边折柳赠别游子,并且嘱咐他早日归来。可恨今年她仍旧站在这儿抚摸断枝盼望着,但他却仍未归来。这种“生别离、思断肠”的愁绪,占去了她全部的空馀时间,甚至连妇女们日常应做的梳洗、画眉的打扮工作,也顾不上去做了。

吴文英 (南宋词人)

吴文英(约1200~1260),字君特,号梦窗,晚年又号觉翁,四明(今浙江宁波)人。原出翁姓,后出嗣吴氏。《宋史》无传。一生未第,游幕终身。于苏、杭、越三地居留最久。并以苏州为中心,北上到过淮安、镇江,苏杭道中又历经吴江垂虹亭、无锡惠山,及茹霅二溪。游踪所至,每有题咏。晚年一度客居越州,先后为浙东安抚使吴潜及嗣荣王赵与芮门下客,后“困踬以死”。

有《梦窗词集》一部,存词三百四十余首,分四卷本与一卷本。其词作数量丰沃,风格雅致,多酬答、伤时与忆悼之作,号“词中李商隐”。而后世品评却甚有争论。

吴文英——词史地位很高,却又是一个备受争议的词人

吴文英的词难懂,是后来人诟病他的一个重要原因。然而,喜欢、理解、热爱西方现代主义尤其是后现代主义的人们也许看法变了。一个文学读本,可以读得懂,也可以读不懂,至少没必要非让人读懂不可,也不见得非有确定的人物、事件与情感。他能够确定,就确定了;不确定,也就不确定了。尤其是一个人的心理感受,你能讲说明白,固然也不错,就是讲不明白,又打什么紧要?正如对艺术的审美追求一样,你能自圆其说,很好,不能自圆其说,感受到了,也不错。即便连感觉也没有,只要心有所悟,也可以的。哪怕连心有所悟都没有,只要你喜欢,就给加十分,非追问为什么?没必要,或回答不为什么。艺术又不是一道数学题,非有个结果不可。

吴文英不但擅长写“密”词,而且擅长写“慢”词。密而能慢,更显出那词的幽深曲折之意韵,水复山重之姿态。他有一首《莺啼序》,全词240字,为词中长调之冠。词是太长了,但并非不好,虽长而有密意,既密犹有长风。这样的词调确实难普及,但作为词坛高手的尝试,未尝没有道理在的。吴文英也有写得疏疏朗朗的词。这也没什么错。总不能说,你既写密词,好吧,就永世密下去吧。吴梦窗偶有疏笔,也生奇效。毫无疑问,史达祖是一位十分重要的词人。他的词风独特,词艺卓异,几可以平视姜白石,伯仲吴梦窗。他在词史上与姜夔或高观国并称,称为“姜史”或“高史”,可以知道他词作的地位与分量。

然而,他又是一个备受争议的词人,虽然这争议似乎重在其人而不在其词。但梁令娴女士认定宋代八大词人,有陈允平,周密,王沂孙,而将他排除在外,想必亦有其因。在这一时期另一位词人史达祖,生卒年已无可考,他字邦卿,号梅溪。原籍开封,长期在杭州居住。他功名心热,屡屡参加科考,不中。大半生在扬州、湖北一带漂流,也是一位布衣名士。遗憾的是,他后来被韩侂胄看中,成了韩的堂吏,这对他的方方面面,均产生很大影响,而且主要是负面影响。

史达祖一生资料极少,可以确知的,只有三件要事。一是他做过韩侂胄的堂吏;二是他的词集曾送给张镃,张镃有很高的评价;三是他曾作为李壁的随员出使过金邦,而且在出使期间留下了不少词作。据说史达祖做韩的堂吏,颇受宠信。否则李壁出使金邦时,韩侂胄不会派他作随员,还交给他窥测金人虚实的任务。韩倒台后,他也不会被牵连,以至受黥面之刑,流放远方。

纵观史达祖一生,他与韩侂胄的关系,不值得大论特论。吴文英也曾为贾似道作过贺词,朱敦儒也曾为秦桧作过媚语,朱熹甚至夸奖秦桧为正人君子,但他们毕竟是书生。书生无节也是耻辱,但书生容易受骗,自古而然,加上他们没有权利和条件进入权力中心,也不明白那核心层人物的葫芦到底卖的是哪味药。至于追随权门,无法自立,也多少有些无可奈何的意思在内。

史达祖作为词家,确实是南宋词坛重镇。从时序上讲,他也可以说是追随白石词风的第一人。但他的词风又绝非白石词风的模仿者史梅溪岂是模仿之人?认真考究,史达祖的词风与周邦彦的词风最为相似。或者说,他的词与宋代第二代婉约词人的风格更为近似些。这一点与当时各位重要词家都有些区别。他受周邦彦,又受姜夔的影响,他的《湘江静》一词,评家认为“居然美成复生”,太像周邦彦了。他的《八归秋风带雨》等词,评家认为“笔力直是白石,不但貌似,骨律神理亦无不似。”

他远承清真,近似白石,但不失自己本来面目。他的风格,评家多有论述,依我的看法,如果用一个字表示,那就是“秀”。姜白石的风格属于“疏”,吴梦窗的风格属于“密”,史梅溪处在二人之间,占得一个秀字。他既不像白石词那样深具瘦硬刚疏之气,从而不能划入“疏”派范围;也不像梦窗词那样幽深秾丽,从而又不能入“密”派范围。不疏不密,属于中和之音。中和之音最适于言情,最讲究辞情并茂,情景交融。而他的词风恰恰就有这特点。张镃为他的词集作序,说他的词“辞情俱到”,评说十分中肯。他这种风格,若在东坡时代,就是秦少游;若在渡江前后,就是李清照;若在大晟府时,就是周邦彦。总体而言,则与秦观最近。然而,都不是的。毕竟时代不同了。秦观式的言情已经成为历史,你硬去重归旧路,顶多不过是秦观二世。这个时期,在他前面,既有“疏”派词风作“范”,在他后面,又有“密”派词风称奇。在他的时代与他的艺术追求中,最有影响的前期人物乃是周邦彦,最有影响的近期人物则是姜夔,史达祖禀习周、姜,确立了自己的独特地位。

疏词风格的妙处在于“刚”,外柔而内刚,这个说过了;密词风格的妙处在于“秾”,中密而外秾,这个也说过了。秀词风格的妙处在于“韵”,不紧不慢,不疏不密,独以韵胜。史达祖词的内容也比较丰富,他不仅善于言情,尤其善于咏物,加上对世事的评说,对人生的感喟,皆成一家之言。综上所述,史梅溪在词史中的地位,虽不若周、姜之显赫,也是一位具有独特贡献的杰出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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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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