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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遥遥篇 赏析


来源:遍地文学 作者:浅见

车遥遥兮马洋洋,追思君兮不可忘。君安游兮西入秦,愿为影兮随君身。

车遥遥篇

魏晋:傅玄

车遥遥兮马洋洋,追思君兮不可忘。

君安游兮西入秦,愿为影兮随君身。

君在阴兮影不见,君依光兮妾所愿。

译文及注释

译文

车马遥遥行远去到何方,追念你的行踪啊不能把你遗忘。

你游历到哪里呢?是否西入秦地,我愿像影子跟随在你身旁。

你在暗处时影子无法随身,希望你永远依傍着光亮。

注释

遥遥:言远去。

洋洋:同“扬扬”,通假字,得意的样子。

安:怎么,代词。

阴:暗处。

光:明处。

参考资料:

1、蔡景仙.传世诗词鉴赏: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8:552、徐寒.历代古诗鉴赏 上:中国书店,2011:3493、李元洛.历代文人爱情诗词曲三百首:岳麓书社,2012:130

鉴赏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人虽已经离去,情却常难断绝。因此就有了“杨柳岸、晓风残月”的凄伤,有了“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无奈。此诗即借一位妻子真切的内心独白,抒写了这种难以言传的离情别意。

“车遥遥兮马洋洋”——诗之开篇,是女主人公追忆夫君离去的梦幻般的虚景。不过,在此刻追忆之际,这虚景也可能为眼前所见的实景所引发。似乎是一个春日的早晨,阳光明媚、草色青青。画面近处,则是一位倚栏而立的女子,正痴痴地注视着穿过新绿树影的车马,东来西往。倘若能从近处观察,你便可发现:她其实并不“看着”车马,而是沉入了迷茫的幻境之中——眼前的车马,勾起了她十分珍贵的忆念。她仿佛觉得,此刻还正是亲爱的夫君离去的时候:那车身也一样颠簸、轻摇,那马儿也一样舒缓、潇洒。就这样在遥遥无尽的大道上去了,什么时候再见到它载着夫君归来?当消歇的马蹄声,终于将她从幻境中惊觉,车马和夫君便全都云雾般消散。美好的春景,在女主人公眼中只变得一片黯然。这无情之景,不过让她忆及往事,徒然增添一段缠绕不去的思愁罢了。

这就是“车遥遥兮马洋洋”所化出的诗境。这诗境妙在没有“时间”。它既可能是女主人公独伫楼头所见的实景,又为一个早已逝去的美好虚景所叠印,便在女主人公心中造出一片幻觉,引出一种惆怅失意的无限追念。

“追思君兮不可忘”,即承上文之境,抒发了女主人公追忆中的凄婉情思。那情景怎么能够忘怀呢——当夫君登车离去时,自己是怎样以依恋的目光追随着车影,几乎是情不自禁地倾身于栏杆。倘若不是空间之隔,她真想伸出手去,再攀住车马话别一番呢!夫君究竟要去往哪里?“君安游兮西入秦”正以自问自答方式,指明了这远游的令人忧愁的去向。她说:夫君之入秦,既然是为了求宦进取,我自然不能将你阻留;只是这一去颠沛万里,可教我怎能不牵挂你?句中的“安游”从字面上看,只是一种幽幽的自问之语。不过在体会女主人公心境时,读者不妨把它理解为对旅途平安的一片祈祝之情。她当时就这样噙着泪水,送别了夫君。全没有想到,夫君的“入秦”竟如此久长,使自己至今形单影只、空伫楼头。

对往事的温馨追忆,由此把女主人公推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而人在痛苦的时候,想象力往往异常活跃。在女主人公倚栏独立、顾影自伤之际,一个重要的发现吸引了她。她想:世界上什么事物最难分离?这静静跟随着她的地上的身影就是!影之于身,朝暮相随、无时不在,没有人能将它们分离须臾。那就让我作夫君的身影吧!那时候不管登山还是临水,我都能时时陪伴着他。倘若是举杯邀月,他便可和我月下共舞;倘若他夜深难寐,我便跟随他漫步中庭——我再不会感到孤单,夫君也不会再有寂寞,那该有多好呵!“愿为影兮随君身”一句,正是女主人公顾影自伤中触发的奇妙诗思。这诗思妙在来自日常生活,而且特别适合于常常陷入顾影自伤痛苦的女子心理。这诗思又异常动人,表现的是虽在痛苦之中,而关切夫君犹胜过自身的妻子的深情。

想到这里,女主人公似乎颇有些喜意了,因为她“解决”了一个日日萦绕她的痛苦难题。但她忽然又想到,身影之存在是需要“光”的。若是身在背阴之处,那影子也会“不见”的,这样岂不又要分离?她简直有些焦急了,终于在诗之结尾,向夫君发出了凄凄的呼唤:“君在阴兮影不见,君依光兮妾所愿”——夫君哪,你可不要到那背阴处去呀,一去我就会不见了。你站在阳光下好吗?那可是我的一片心愿呢!

这位深情的妻子,分明是被别离的痛苦折磨够了。在她的心中,再挨不得与夫君的片刻分离。痛苦的“追思”引出她化身为影的奇想,在这奇想的字字句句中,读者所听到的只是一个声音:“不离”!“不离”!“不离”!而诗中那六个连续使用的“兮”字,恰如女主人公痛苦沉吟中的叹息,又如钢琴曲中反复出现的音符,追随着思念的旋律,一个高似一个,一个强似一个,声声敲击在读者的心上,具有极大的感染力。

这首诗完全是女主人公的内心独白,或者说是她一片痴心的“自说自话”。迷茫中把眼前的车马,认作为载着夫君离去的车马;为了不分离,就想化为夫君的身影;而且还不准夫君站到阴处:似乎都可笑之至、无理得很。然而,这种“无理得很”的思致,倒恰恰是多情之至微妙心理的绝好表露。

傅玄

傅玄,字休奕。北地郡泥阳县(今陕西铜川耀州区东南)人。西晋时期名臣及文学家、思想家。 傅玄幼年随父逃难河南 。专心经学,性格刚劲亮直。初举孝廉,太尉辟,都不至。州里举其为秀才,除郎中。后参安东、卫将军军事,转温县令,再迁弘农太守,领典农校尉。

1.教育的作用

1、塑造人性。

傅玄认为,人性是可以培养的,“人之性如水焉,置之圆则圆,置之方”(《丛书集成·傅子》卷三);环境对人性的形成有至关重要的影响,“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傅玄《太子太傅箴》),这样就肯定了教育对塑造人性的可能性和必要性。教育能提高人的内在修养,这种内在的精神自觉要比外部修饰更加重要。外部的修饰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人皆知涤其器,而莫知涤其心”(《丛书集成·傅子》卷三),涤心比涤器更重要,因为“心”是万理之统,“天下不正,修之国家;国家不正,修之朝延;朝廷不正,修之左右;左右不正,修之身;身不正,修之心。所修弥远,而所济弥近”(《傅子》卷一《正心》)。只有通过教育即“修心”,逐渐扩充人的内在的道德修养,才能使主体具备内在的伦理自觉。人性的塑造是一种知识内化的过程,而不是简单的触及皮毛的诵经,“论经礼者,谓之俗生,说法理者,名为俗吏“(《丛书集成·傅子》卷三),不能打动人心的诵经活动不是真正的教育活动,因而无益于塑造人性。傅玄批评这种错误的方法,意在指明以教育整塑人性的正确途径。

2、培养贤才。

傅玄认为,教育的根本作用是为国家培养贤才,“贤者,圣人所有共治天下也”(《傅子》卷一《举贤》),治国贤才的出现得益于教育。秦朝以吏为师,“去礼乐之教”,摈弃了社会伦理教育,使官吏“任私心而在忌心,法峻而恶闻其失”(《傅子》卷二《通志》)。教育的倒退和逆,是促使秦朝迅速灭亡的原因之一。汉王朝承袭秦朝的政治制度,同时“尊儒尚学”,官吏受到系统的教育,又有着高远的目标和见识,才使得汉王朝存在了三四百年。泰始元年,傅玄上书晋武帝,敦请兴办教育培养贤才,“举清远有礼之臣,以敦风节”“以惩不恪”(《晋书·傅玄传》)。贤才需要通过学习才能成长起来,教育设施及教育质量对学识的高低有直接的影响,“人之学,如渴而饮河海也,大饮则大盈,小饮则小盈,大观则大见,小观则小见。”(《丛书集成·傅子》卷三)。傅玄强调“通儒达道,政乃升平”(《傅子》卷二《释法》),这在当时不失为治国良策。

3、化民成俗。傅玄认为百姓是可以教育的,“虎至猛也,可感而服;鹿至粗也,可教而使;木至劲也,可柔而屈;石至坚也,可消而用,况人含五常人性,有善可因,有恶可改乎!”(《傅子》卷二《贵教》)根据入性中向善的因素,对百姓进行正确的引导,就能形成很好的民风。当然,民众教化的前提是富民,只有物质生活得到保障才能兴礼义,“民富则安乡重土,敬上而从教”“夫家足食,为子则孝,为父则慈,为兄则友,为弟则悌。天下足食,则仁义之教可不令而行也。”(《晋书·傅玄传》)傅玄继承了王充的唯物主义观点,用经济生活来解释社会风俗,因而使他对教育的化世美俗的作用不致流于空谈。

2.教育的内容

教育内容是实现教育目的决定性手段,因此“君子审其宗而后学,明其道而后行。”(《晋书·傅玄传》)。傅玄主张以儒家的“三本”“五常”为核心的学说作为教育的内容。以建立“以礼教兴天下”的有序社会。“三本”指君臣、父子、夫妇间的从属关系,“大本有三,一曰君臣,以立邦国;二曰父子,以定室家;三曰夫妇,以别内外。三本者立,则天下正,三本不立,则天下不可得而正”(《傅子》卷二《大本》)。三本的形成要以五常的潜移默化为前提条件。五常指仁,义,礼,智,信五种道德信条,《傅子》中的《仁论》,《义信》、《礼乐》、《贵教》、《正心》等篇从不同方面阐明了以五常作为教育内容的观点。

除了以儒家经典作为教育内容外,傅玄还主张用历史知识教育人。傅玄曾经以著作佐郎参加编修曹魏国史《魏书》,所著《傅子》的中篇收录了编《魏书》时留下的部分手稿,外篇为三史(《史记》、《汉书》、《东观汉记》)故事,即读史札记,从《傅子》的构成能看出傅玄重视历史。在阐发他的教育理论时,傅玄自觉地提出了历史教育问题。认为历史教育有益于国家,历史兴衰的经验教训必须引以为鉴;历史教育有益于人生。

3.教师的修养

教师是人类文化的传递者和智能的开启者,在教育活动中起着关键的作用。曹魏后期,太学中的博士“虽有名而无其实,虽设教而无其功”(《宋书·礼志四》),严重阻碍了人才的培养。傅玄清醒地认识到,发展国家太学教育,必须革除这种流弊,驱走滥宇充数的博士,“选明师以训之”,遴选有真正学问的有德之人充任太学博士。博士应当能够担负起“弘道”的职责,“仲尼曰:‘人能弘道,非道弘人也。’然则尊其道者,非惟尊其书而已也,尊其人之谓也。贵其也者,不妄教非其人也。重其选者,不妄用非其人也。若此,而学校之纲举矣。”(《晋书·傅玄传》)。太学博士不仅要有渊博的儒学修养,还要具备良好的品德,这样才能言传身教,造就高质量的贤才。官吏们承担着推行民众教化的职责,在推行政令和颁布道德准则时应当以身作则,为民众作出表率,“己所不欲,无施于人,推己所欲,以及天下,推己心孝于父母,以及天下,则天下为人子者,不失其事亲之道矣;推己心有乐于妻子,以及天下,则天下之为人父者,不失其室家之欢矣;推己之不忍于饥寒,以及天下,含生无冻馁之忧矣。”(《傅子》卷一《仁论》)教师的修养实质上是以文化手段进行自我补充、自我调整的过程,学校的教师(博士)和民众教化之师(各级官吏)都要在这个自淑的过程中不断完善自己,尤其是在品格上不断下功夫,努力作到“心正”,“心正而后身正,身正而后左右正,左右正而后朝廷正,朝廷正而后国家正,国家正而后天下正。”(《傅子》卷一《正心》)傅玄的“正心”说抓住了教师修养的核心,是对《大学》中“矩之道”的继承和改造。

4.教育的途径

傅玄认为,根据教育目的不同要求,应当努力开展两种教育活动: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

1、学校教育。学校教育是一种相对独立的社会现象,对于社会政治的延续、发展和更新有着重要的影响。由于社会动荡不安,曹魏时官学制度混乱,博士学无所长,太学生鱼目混珠,“冬来春去,岁岁如是”。(《三国志·王肃传》)致使儒雅沦丧,严重破坏了太学的声誉。晋初承袭魏制,这种状况引起有着强烈社会责任感和务实精神的傅玄的忧虑,提出应当分民定业,确定其社会身份“通计天下若干人为士”,作为太学教育和今后国家人才选拨的对象。傅玄提出太学教育的目标是为国家培养贤才,学成后朝廷可以根据他们才德的优劣来选用。在初百废待兴之际,太学教育应当优先考虑“尊儒尚学,贵农贱商,此皆事业之要务也”(《晋书·待玄传》)。

2、社会教育。社会教育在一定程度上比学校教育有更加广泛的意义。社会教育(即教化)的目标在于形成一种良好的社会道德规范,使人们言行有矩。傅玄提出要在民众中弘普礼教,“礼教者,先王之藩卫也,秦废礼义,是失其藩卫也”。傅玄继承了荀子“以善先者谓之教”的观点,认为礼教能使人向善,“上申之以礼教,而民笃于义也”(《傅子》卷一《义信》)。傅玄提出“分居定业”,即确定人们不同的社会身份,加强社会群体的归属感,使他们自觉遵循职业规范,使“士思其训,农思其和,工思其用,贾思其常,是以上用足而下不匮”(《晋书·待玄传》)。

傅玄名言

1、车遥遥兮马洋洋,追思君兮不可忘。——傅玄

2、吐言若覆水,摇舌不可追。——傅玄

3、同声自相应,同心自相知。——傅玄

4、君在阴兮影不见,君依光兮妾所愿。——傅玄《车遥遥篇》

5、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声和则响清,形正则影直。——傅玄《太子少傅箴》

6、君安游兮西入秦,愿为影兮随君身。——傅玄

7、雄心志四海,万里望风尘——傅玄

8、有公心必有公道,有公道必有公制。——傅玄

9、祸莫大于无信。——傅玄

10、至衰反无泪。——傅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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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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