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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译读 虞美人·张帆欲去仍搔首 陈与义


来源:遍地文学 作者:浅见

词的下片仍写别宴。写过了酒,紧接着从歌上落笔。古人送别时唱“骊歌”,如苏轼《江城子。孤山竹阁送述古》所写“且尽一樽,收泪听《阳关》”宋代州郡长官设宴,有官妓陪侍,歌舞酒声远远飘去,可见宴会的盛大,此“歌声”就是歌妓所唱。“歌声频为行人咽”,临别之际,歌妓也为之动情,几度呜咽不能成声。因此感动了词人:“记著樽前雪”。“雪”为“雪儿”省略,而“雪儿”又是指代歌妓的。雪儿为隋末李密歌姬,善歌舞,能够根据音律填词而歌,称“雪儿歌”,后来泛指歌妓。

虞美人·张帆欲去仍搔首

宋代:陈与义

张帆欲去仍搔首,更醉君家酒。吟诗日日待春风,及至桃花开后却匆匆。

歌声频为行人咽,记著樽前雪。明朝酒醒大江流,满载一船离恨向衡州。

译文及注释

译文

船已经挂起帆来了准备离去,可作者却搔首踟蹰不忍离去,一杯杯地饮着好友送别之酒。以前天天写诗作词翘首盼望春天的到来,可等到了春天桃花刚了却要与友人匆匆离别。

歌姬的歌声常常因离别之人而呜咽,还清楚记着离别席上的情形。明天酒醒后就要随着大江行舟离去,只能满满带着一船的离别之恨驶向衡州。

注释

搔首:以手搔头,意为有所思的样子。

参考资料:

1、《诗·邶风·静女》:静女其姝,俟我於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创作背景

这首词是在席益举行的告别宴会上所作。席益字大光,洛阳人,是陈与义的同乡。与义宣和六年(1124)在汴京任符宝郎时与他相识,不久与义遭贬,别后还有诗札。建炎三年(1129)席益离郢州知州任,流浪于衡山县(今属湖南),与义同时躲避金兵至湖南。同年腊月,两人相遇于衡山。次年元旦后数日,与义离衡山赴邵阳,有《别大光》诗,别宴上并作此词。

参考资料:

1、谷玉婷编著.宋词三百首详注:中国华侨出版社,2016.04:第222页

赏析

这首词的写法是:“紧扣别宴,思前想后”。他把离别的情绪融贯到对过去的回忆和对前途的想像之中去,不同一般,别有一番风味。

词的上片由别宴写起,进而追忆到过去相聚的时日。一开篇就说船已经挂起帆来了准备离去,久久不能离去,只是一杯杯地饮着好友送别的酒。这就把不得不离去又不忍离去的矛盾心理形象地表现出来。为什么“张帆欲去”?因为“携家作客真无策”、“长乘舴艋竟安归?”(《元日》)词人在战乱之中,携家南奔,屡次寄居,终非长策,但却非走不可。为什么“仍搔首”?因为与义和大光友情诚笃,不忍分别,所以搔首踟蹰。这里词人很自然地追忆起在腊月间相聚的时日,朋友们饮酒赋诗;同时,更盼望着春天的到来,以与友人更好地流连吟咏,然而春天到了,桃花才吐蕊,而自己却要与友人告别了!“匆匆”之中,包含了无限惜别之意。“吟诗”两句,清刘熙载《艺概。词曲概》赞为“好在句中”,就是说其本身即为佳句,不待上下文关照,自然映发,自见妙处。

词的下片仍写别宴。写过了酒,紧接着从歌上落笔。古人送别时唱“骊歌”,如苏轼《江城子。孤山竹阁送述古》所写“且尽一樽,收泪听《阳关》”宋代州郡长官设宴,有官妓陪侍,歌舞酒声远远飘去,可见宴会的盛大,此“歌声”就是歌妓所唱。“歌声频为行人咽”,临别之际,歌妓也为之动情,几度呜咽不能成声。因此感动了词人:“记著樽前雪”。“雪”为“雪儿”省略,而“雪儿”又是指代歌妓的。雪儿为隋末李密歌姬,善歌舞,能够根据音律填词而歌,称“雪儿歌”,后来泛指歌妓。词人因歌而记着歌者,即记着此别,记着饯别的主人,一语而三得。酒醉人,而歌声也足以醉人。“明朝酒醒大江流”,此笔回旋一转,想到明朝酒醒之后,此身已随舟漂到湘江。此行何去?相距一百二十里的衡州(今衡阳)是第一站。

“满载一船离恨向衡州”:载人而曰“载离恨”,“离恨”而曰“一船”,“一船”而且“满载”,即满载离恨表达了作者不忍惜别的情意,与首句“张帆欲去仍搔首”紧密关连,也同作者《别大光》诗的“滔滔江受风,耿耿客孤发”相补衬。这最后两句,化用苏轼在扬州别秦观的《虞美人·波声拍枕长淮晓》词的“无情汴水自东流,只载一船离恨向西州”,而这里情感更为丰富。运用前人成句时切忌字句意义完全相同,但又不可距原句意思过远。与义此处构句可谓运用前人之后,却自然切合己事,变化处又别出心裁,较之上片之结,艺术上也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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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宋词”在宋朝的地位是这样,难怪柳永被人瞧不起!

大家都知道唐诗宋词元曲,但这些文体在当时的地位是怎样呢?很多朋友可能会想:“既然是一代文学”自然是人人都写,大受追捧吧?”-----其实不然,要说宋词在宋朝的地位还真说不上有多高,下面就随着笔者了解一下宋词在当时的真实地位吧:

王国维《宋元戏曲史》:“独元人之曲,为时既近,托体稍卑,故两朝史志与《四库》集部,均不著于录;后世儒硕,皆鄙弃不复道。”

唐诗宋词元曲这个说法,大约来自于王国维。但王国维随后便点出了“元曲”因为“为时既近,托体稍卑”所以地位不高,然则非但元曲如此,词体的地位在宋时也不高。

这是为什么呢?我们先来谈谈词的起源。

词,本是做歌词,配乐而歌,又叫做“曲子”、“今曲子”等等-----即是配乐而歌,那配的是什么音乐呢?并不是大家统一认为格调高雅的“华夏正声”,而是由番外胡曲掺杂着琵琶调而新生的一种声乐体系,我们把这种声乐体系叫做“燕乐杂声”,好嘛,都叫做“杂声”了,自然不是什么正经文人喜欢的,而词最初也是付于伶人歌姬在宴席、勾栏中演唱的。

因此,词所依附的音乐都是“不入流”,词自然也是不“入流”了,说到这里,我们还有两个小掌故,也足证词当时是多么被“正统”看不上的------一个叫“宰相烧词”、一个叫“醉翁托伪”

宰相烧词

宋 孙光宪《北梦琐言》卷六:“晋 相 和凝,少年时好为曲子词,布於 汴 洛。洎入相,专託人收拾焚毁不暇。然相国厚重有德,终为艷词玷之。契丹 入 夷门,号为‘曲子相公’。

五代有个宰相叫和凝,因为酷爱写词,被人称为“曲子相公”,为此和凝还特地叫人把自己的词作全烧了,所谓“相国厚重有德,终为艷词玷之”,因为写词而被认为玷污了品德,啧啧。

“醉翁托伪”

曾慥《乐府雅词》序:“:欧阳公一代儒宗,风流自命。词章窈眇,世所矜式。乃小人或作艳曲,谬为公词。

欧阳修也酷爱写小词,但时人在给欧阳公整理文集的时候,也是将欧阳修的部分词作“伪作他人手笔”,就是怕玷污了欧阳修这个文坛表率、当世儒宗的形象。

说到这,大家可能会反驳了,明明是看不起艳词啊,怎么到您这就变成看不起词了呢?非也,词在宋人眼中,还真就是以“艳词”为最正统的做法。要知道,北宋那一批词人承的可就是五代遗风啊!

北宋过后,到了李清照的时候,所谓“涵养百年,礼乐皆备”。

这个“燕乐”的曲调是真的好听,文人们也就开始偷偷摸摸的写词儿了,但他们依然还是“掩耳盗铃”:就是把这些个词集换个名字,能往高古上靠的,就高古,比如《东坡乐府》;又或者直接以词之别名称呼,如《稼轩长短句》,又或者直接当成生活乐趣不如正经文集的,如《醉翁琴趣外篇》,林林总总,不胜枚举-------但大家心照不宣而已,没人用XX词集,XX曲子集作为词集名的。

以此观之,宋词的地位在宋朝是真算不得多高,更何况柳永写的比“正经词”还要不“正经”,自然而然不被文坛大佬晏殊所青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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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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