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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沉浮的林风眠,说出了这句话,也成就了一代大师


来源:遍地文学 作者:本站小编

浮沉一世,江水滔滔,任由命运流转,林风眠将自己的人生孤独和灾难流转全部转换成温良纯粹,画面的纯洁干净简直令人无法想象这是由一双饱经沧桑的双手创造出来的。他走向了他的理想国,没有中西,也无畏古今,只有他滚烫炽热的赤子之心。

“我像斯芬克斯,坐在沙漠里,伟大的时代一个个过去了,我依然不动。”——林风眠

1900年出生的林风眠在青年时代还是意气风发的。喜欢画画,19岁被选中前往法国勤工俭学,23岁和爱人结婚,这像极了童话故事,结局是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但是生活就是生活,不是童话。

24岁,怀孕的妻子罗达在分娩时感染了产褥热,导致母子双亡使得林风眠悲痛欲绝。

25岁回国后收到蔡元培的赏识,当即被聘为国立艺术学院的首任院长,也是最年轻的院长。新官上任,加上年轻气盛,林风眠开始了他大刀阔斧地改革计划。

他首先就把国画和西画合并为绘画系。请来了当时颇受争议的“野路子”齐白石,当时的国画系老师曾经放话,齐白石如果从前门进,他们就从后门出。林风眠还开办新式画展,因其讥讽现实,被人宣称要枪毙他。他还在画室内用人体模特,引发社会的一阵哗然,被舆论指责有伤风化。

这一阵阵的压力让他顶不住了,1927年愤然辞职离去。但是惜才的蔡元培仍旧不舍,再度邀请他任职。这次他来到了美丽的西子湖畔,担任杭州艺专的校长,在这里,林风眠度过了安定的十年。

1937年的炮火击碎了林风眠的美好生活。他带着200多名师生迁移到了重庆,第二年,他再次辞去了职务,一人在嘉陵江边的废仓库中独自生活,他此时是创作的高峰期,一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画画,高产的他当时一天能画九十余张。学生和朋友们都担心他的处境,但是他自己一人却自得其乐,泡在创作的池藻中,不愿自拔。

他的“风眠体”也是在这时形成的。由于生活拮据,只能选用当地的便宜宣纸来作画,没有宏大磅礴的场景,也没有立轴横卷。题材多是鸶鹭、仕女、渔舟、山林等等,既有国画水墨,亦有西画光色,那灵动线条是敦煌壁画的意境,那淡浓色彩是西方古典的传承。他画的裸女热烈且优雅,鹭鸟孤寂有张力、秋林萧瑟又壮丽、渔舟淡愁而恬静。

中国成立后,林风眠的抒情艺术与如火如荼的革命显得格格不入。研究林风眠的郎绍君说:“在那样的时代,林风眠的孤独来自于他的不合时宜。”他的象征主义就像一根火柴棍,根本顶不住倒下来的参天大树。林风眠当时住在上海,在五十几岁时,得知动乱将至的妻女又远赴巴西避难,留林风眠茕茕孑立于乱世,十年浩劫的风暴来了,即将刮得他面目全非。

1966年,好友在动荡中死去,这让林风眠决意毁掉重庆时积累的作品,“至少人在,还能再画”。他将作品撕碎、焚烧、捣碎,扔在风中,亮在火中,消失于下水道。他看着这些面目全非的作品,半晌,他终于才说了一句话:“我总算画过了!”

晚年的林风眠来到香港定居,但他再也画不出像重庆那时的画了,到了1991年,林风眠就像他的名字一样,长眠在风中了。

黄永玉在《比我老的老头》一书中,这样写到林风眠的去世:九十二岁的八月十二上午十时,林风眠来到天堂门口。“干什么的?身上多是鞭痕?”上帝问他。“画家!”林风眠回答。

林风眠的学生木心先生曾在一次采访中说,他看到林先生的画,好几次从梦里哭着醒过来。

浮沉一世,江水滔滔,任由命运流转,林风眠将自己的人生孤独和灾难流转全部转换成温良纯粹,画面的纯洁干净简直令人无法想象这是由一双饱经沧桑的双手创造出来的。他走向了他的理想国,没有中西,也无畏古今,只有他滚烫炽热的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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